看到阿婆这个名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个被挖空肚，不停往外渗尸油的胖男人，好似又现在我的前。

说真的，我一都不想再见阿婆，可翻遍整本笔记，只有阿婆能够提供鬼牙。

定金已经收了，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照阿婆的规矩，她只有在晚上十一半之后，才会见客。

而表哥多次告诫过我，零前，必须远离阿婆。

我再一次来到了殡仪馆，和之前一样，有一个房，是亮着灯的。

门依旧没锁，我推门去，屋里没人。

在我知阿婆的买卖后，再来此地，心大不一样。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

屋柜里，仍旧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用福尔林泡着各官。

上次来时，我还以为是标本，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阿婆售的。

我低看了一手表，指针刚好到十一半。

“小伙，你又来了。”

沉的声音，从我后响起，我急忙转，阿婆就站在我的后。

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脚步声都有没……

我咽了咽，跟阿婆打招呼。

“阿婆，我来买东西。”

阿婆看了我一，两排发黄的牙齿，森森的笑了。

“阿龙不了？”

我不知阿婆是怎么看来的，着回答。

“表哥把生意给我。”

阿婆似乎并不意外。

“说吧，你想要什么？”

“贪鬼牙。”

“小伙，你运气不错，刚好有新鲜的货。”

新鲜的货……阿婆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她弓着，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时，停脚步回看我。

“愣着什么，跟我来。”

我急忙追上去，阿婆走的方向，赫然是停尸间……

阿婆走路一颤一颤的，一阵风来，都要晃一晃。

我本跟在阿婆后，看到这一幕，犹豫再三，一咬牙走到阿婆旁边，扶住了她。

“不怕阿婆了？”

我实话实说。

“怕！”

阿婆笑了：“别怕，阿婆不会害好孩的。”

我们来到停尸间，阿婆打开灯，停尸间的床上，都是空的，这让我稍稍松了气。

阿婆走到冷柜前，伸手指了指第二排第三个柜。

“帮阿婆打开。”

我着走到柜前，把柜拉开，柜的或许是生锈了，发刺耳的“吱吱”声，格外的渗人。

更加渗人的，是柜里的东西。

一个赤，全惨白的男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眉和发，还挂着白霜。

刺骨的寒气从冰柜里涌，我意识的后退两步。

阿婆端着一个铁盘走了过来。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哟。”

她把盘放在男人的肚上，我这才看清盘上摆放着一工。

柳叶刀、钳、镊、锤……还有一把铁勺。

我咽了，之前的尸油，就是这用这把铁勺在胖男人肚里挖的。

阿婆从盘里拿钳，我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要给这男人牙吧？

我问阿婆，贪鬼牙不是要从生前贪吃的人嘴里撬来吗，这个男人，型匀称的，不像是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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