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的再好一，尽量不给你发微信，少去打扰你。在学校里，我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会给你招惹任何麻烦……我只要陪着你上学就可以了，好不好？”

努力忍住底的酸涩，她垂着帘，低声：“你还记得我说过，有张夹在我书里的纸条吗？上面写了一句话，夸我扎好看。因为那张纸条，我妈怀疑我早恋，还闹到班主任那边去了。我跟我妈赌气，嫌她怀疑我，所以故意去找个人早恋……就是想气气她。”

心里压抑又难受，纪瑟瑟真真切切地觉到，自己真是太坏了。

“谈恋影响我学习。”纪瑟瑟没看他，目光平视着前方，低声，“明年就要准备考了，我想把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不想因为别的人或是事分心。”

“为什么要对不起？”靳文燊满心不解，努力压抑住暴躁不安的绪，耐着好声好气地问，“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我跟你说实话吧。”

为了让妈妈安心养病，她不能再错去了。她应该好好学习，和靳文燊分开是对的。

只是对不起靳文燊。

那个离开的背影顿了一，终究还是停了，转过来看着她。他的眸黑亮亮的，略微上勾的尾明明极为傲慢，此时却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期待，定定看着她，似在期待她能说什么他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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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瑟瑟垂帘，摇了摇：“对不起。”

她没脸说妈妈生病的事，也抗拒去提“癌症”这两个字。似乎她不提就可以当不存在一样。

的手，站起垂眸审视着她。

微微顿了一，她用力眨了，继续：“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叛逆，也不该用这方式去对抗她。是我的错。”

她的是对的吧？

“我妈很反对我早恋，怕我影响学习。我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她爸在病房里和她妈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纪瑟瑟默默看着他，心：“是我不好，不该欺骗你，我向你歉。”

可是纪瑟瑟已经转走了，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她原本就不该去招惹靳文燊，不该去和他早恋，更不该和妈妈赌气。

幸福怎么可能来得那么轻易？

“是不是我哪里的不好，惹你生气了？”狭的丹凤尾梢上扬，孤傲又偏执，又有些痛苦，他俯看着她，语气里着一丝委屈和乞求，“瑟瑟，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只要你说，我都改……我不想和你分开。”

劲瘦的膛极为缓慢地上起伏着，靳文燊似在努力压抑着绪：“不分手，行吗？”

说完他便转，气冲冲地离开。

松开掐着她的手，靳文燊冷笑着退后几步，森寒的目光直望着她，半晌，了：“纪瑟瑟，你行。”

纪瑟瑟低声：“抱歉，没有。”

心脏像被针扎了一般，绵绵密密地疼，纪瑟瑟咬着：“鞋你收着吧，是我心挑的，你穿着应该好看。之前脏你的鞋，很抱歉，这就算是赔礼吧。”

不，她只是把自己错的事改正过来了。

急匆匆回到家，夜里总是亮着门灯的二层小楼，此时整栋黑漆漆的。

良久，他问：“为什么？”

靳文燊忽然间懂了，那个甜又梦幻的秋夜里，她为什么突然间提要他的女朋友。

“靳文燊！”纪瑟瑟站起，喊了他一声。

原本英气俊朗的面庞云密布，孤傲的眉峰间刻满凌厉，靳文燊气红了：“难你对我就没有一真心？”

没有妈妈在家了，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想起靳文燊最后那个失望又难过的表，她说不清是轻松更多还是愧疚更多。

纪瑟瑟有些难堪，低声：“对不起。”

回到厨房烧，等开的时候，纪瑟瑟坐在妈妈平时坐的那把小板凳上发呆。

“所以，我，就是那个你故意去找的人？”他一字一字，说得极慢，似是难以置信般问，“你一直在耍我吗？”

纪瑟瑟拿钥匙开门，打开客厅灯，满室寂寥。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就算开始是假的，那后来呢？”他住她的，迫使她抬起来看着他，“后来那些开心的事，也都是假的吗？我就不信那些都是你装来的？”

薄削的抿成一条线，靳文燊努力压着满腔暴躁不堪的绪，忍耐着问：“那后来呢？”

抱着满腔希冀，却被大的失望砸中，一孤傲的少年再也压抑不住戾气，爆了：“我连人都没了，我他妈还稀罕你一双鞋？”

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洗净，垃圾收了，将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洗衣机里，想去冲个澡，太能却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