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落井石地走过来，轻轻揽过顾怜英的肩，慵懒，“怎么还不带几位公去雅间？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

姑娘们幡然醒悟，纷纷让开一条路，“公们这边请。”

一回便来了这么个标致的公，惹得那些明艳的姑娘们几乎要使十八般武艺来讨好，弹奏曲目诗作赋琴棋书画喝酒品茶，样样奉上，然顾怜英却丝毫提不起什么兴致。

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姑娘。

半晌后，他才，“敢问翠碧姑娘可有空？”

听他唤旁的姑娘的名字，姑娘们本是生气的，可说此话的人是顾怜英，她们竟本气不起来，连连要起帮他去唤翠碧。

来来往往间，那几位姑娘终于离开了雅间，这才使雅间众人松了一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位翠碧姑娘终于被人请了过来，却见她摇曳着姿，抱着一把琵琶，行走之间带着一温婉如的淡淡幽香，至座旁，，“各位公有礼了，小女翠碧。”

这几人中大抵只有叶鑫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叶鑫与顾怜英，其余几个皆脸红心不已，这女虽不至于风华绝代，却别有韵味。

都说红楼女风姿绰约，这一都没说错，同样是卖，红楼女的音容笑貌更甚至走过的一缕香风都会叫人不由得陷遐想。

“敢问几位公，了翠碧的哪一样？”她自顾自坐，调起了琵琶音，似是要给众人唱一段。

顾怜英，“翠碧姑娘可认得张榕张公？”

翠碧一愣，中的顾盼神离竟是变了样，“几位莫不是那张公的朋友？”

“不是。”

“仇家？”

“也不是。”

翠碧撩拨了一琴弦，竟带了些讽刺意味，“几位应该不是青人士吧，当年那位张公竞买小女初红可是轰动了青城的。”

初红便是红楼女挂牌的初|夜。

“实不相瞒，那位张公于几日前死了。”顾怜英。

翠碧微微一惊，“几位公来寻小女，莫不是觉着是小女动的手？小女虽对张公有怨恨，也不至于对他如此重手吧！”

顾怜英再问：“翠碧姑娘对张公有怨恨？”

翠碧，“这青城谁不知晓刺史府张公的风？当年小女还是红楼的魁娘，平日里诗作画琴棋书画，日倒也过得不错，谁想当年竟昏了，信了那张公的浑话。”

红楼女自负才华，总比旁的女孤傲些，翠碧又是魁娘，更是孤傲的很，普通人她一律不见，直到后来她见到了一幅画，那是张榕给她送的一幅画。

画中是最普通不过的荷，但翠碧却一就懂了作画之人的心思，于是她破例见了张榕，原以为画如其人，张榕也会与她有共通之，谁想张榕见了她的面就想要动手动脚，她一气之便将他赶了去。

后来张榕锲而不舍，依旧给她送画，来者是客，她也不能屡次赶人，况且对方乃是刺史府公，与此同时，她闻言墨香坊一画难求，她便同那张榕，若是能求得墨香坊墨心画师的一幅画，她便应了他。

墨香坊也是个雅的地方，那些画师自有风骨，他们若是见了张榕到底是何人品，自是不会给他作画。

然而她自觉张榕不会求来画作，没想到几个月后，张榕竟拿了一张画作来寻她，那画作有墨香坊标记，的的确确是画师墨心所画。

那墨心画师不知为何，还特地宣告一句，他此后不再叫墨心，改名为墨君。

她是堂堂红楼魁，说去的话自然是要的，然她也不甘心委于张榕，便求了妈妈给她挂了红牌，她就盼着不给这位张公半便宜，没成想，那张榕不知使了什么法，最后竟真叫他得了逞。

翠碧又撩拨了一琴弦，仿若琵琶行中那船迎风而歌的琵琶女，“男人就是这样，万般难得的东西，总是日日想着念着盼着，夜夜魂牵梦绕，可终有一日得到了，他们便渐渐烦了腻了倦了，最后弃之如敝履。”

聂青了鼻，问：“在听闻张刺史为人风亮节，岂能容忍他的儿这般胡作非为？”

“他们父俩？呵～”翠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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