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碑上所记，是一幕戏中戏。

“另一人好像是我师。”舞霓也自我怀疑起来，“这画当真是古迹吗？”

抬手指了指崖那一面，，“似是还有后续。”

她请求诸神将它送回，并讲述了自己的理由。

为了保住恋人最后一线生机，少女于是抱起自己的琴，勇敢的踏上神殿，去向诸神陈述自己的祈愿。

“嗯？”

不多时瞿昙疑惑的抬手指了指，“九霄奔云一节，是否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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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舞霓喃喃的说，“怎么可能？”

——她不自觉便代了画中人的心，故而虽知九霄奔云一节是二人斗舞，却未在意对方是如何舞蹈的。

两块孤石都被削平了石面，左边的石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其上记载着一个故事。而右边的孤石上，简短的小序之后，便是一张又一张的曲谱和心法，其题曰——《天音九韶》。

化想渡这女人，便询问她何以狼狈至此，何以凶狠至此。

舞霓，“这还不简单……”正要挥袖腾起，却忽的意识到了什么。

——红尘的经历将给天一些，惩戒的诛杀所不能教给他的东西。他将在人间懂得磨难、挫折、守护、扶持……学会、痛苦、怜悯、不舍……所有这些都将让天变得弱，让举起的屠刀在思考中迟疑。

众神为此展开讨论，一些人认为应当将它送回，另一些人则认为该将它销毁。

两人便凝神去看左边石碑上的故事。

听舞霓这么说，便也细细观着画，会其中心。

他们便一沿着断山的崖继续寻找，而后在相对而立的两块孤石前，停了脚步。

陪那画中之人舞的，和在她的脑海中陪走火的她舞的，是同一个人。

于是少女便为天神们唱了一个故事。

女人告诉他，她平生未伤一人未行一恶，快乐的大，羞涩的待嫁，憧憬着夫妻恩和幸福的未来。谁知忽有一日竟背上了预言——她为母，日后必诞天，

那化是天神善念所化，慈悲洁，心念净如琉璃。步红尘后，正打算游历人间，便遇见个狼狈又凶狠的女人。

某一日有天神打了个盹儿，梦中一念起、玄机生，不经意间便化个化，坠了红尘。

瞿昙，“能还原另一人的舞姿吗？”

倒到舞霓惊讶了，“你看得来？确实还有一人不错。照我说，若非画这画之人是能睛活龙的画中圣手，那这画便不是画上去的。”

瞿昙了——这画与其说是手绘，不如说是这崖捕捉了落于其上的影。那画上舞姿分明是活的。比之画，倒更像是留影石中影像。

但有天神反诘，若是他验了之后并没有上它，而是更定的想毁灭它呢？

瞿昙和舞霓对视一，舞霓飞快扫了一遍石上《天音九韶》，而后了，“是祖师乐正所留，九歌门正传心法。”

舞霓，“这一节是旗鼓相当的斗舞，独自一人是不这样的九霄奔云的。只是，也许另一人不比这画上的人，其舞姿连落影都蕴了灵力，故而未能留存至今吧。”

瞿昙虽惊讶，却也没急于猜测。

少女的恋人因生而为天，被天神诛杀，只留一团魂魄。

——而照序上所说，祖师爷正是读了左边石碑上所记载的故事，才决定将自己广罗天乐曲所获心得，汇总编纂。并将最初编纂的《天音九韶》题记与此，一切有缘之人皆可习之、传之。

——所以，请让他去亲自去受一番这个他要毁灭世界吧。

会觉着他察觉不到的，肯定就不存在。

大千世界中有百万个小千世界，故事便发生在这百万小千世界其中的一个。

可这“不在意”本，难真的是因为专注“自我”无暇他顾吗？不是……反而恰是因为没有任何异常，在她的习惯和偏好里，就该是她在陪自己舞，也只有她才能这样旗鼓相当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