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的存在是不合理的, 它违背了乐韶歌对“”的理解——每个人都在追寻着自己心目中的“完”, 但完本既是不该被定义的，也是不该被追寻到的。因为“完”一旦被定义了，也就失去了万相常新的活力。“完”一旦现，便也意味着寻之途的终结。

那少女上几乎无一不——所幸同她的声音不一样，那容貌之并无不可置疑的神圣。却令她到发自心的柔和亲切。那名字不经意间便脱而，“……舞霓。”

少女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香间神与乐神本尊。”

“……神的院？‘神’真的住在这里吗？”

“……”乐韶歌到微微的疼，记忆被过度填充了，反而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是……”她只能凭直觉回答，“但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可是，“神”？这也是真实的历史中，应该存在的东西吗？

“舞霓……嗯，我喜这个名字！它是我的了。”她快活的起转了个圈，上舞衣绚烂飞扬，芳香飘渺醉人。旋停时她看向乐韶歌，目光明亮如晨星，漆黑的发如缎般自耳后垂落，黄金红宝石的簪上垂的金叶窸窸窣窣的作响。她俯，指尖轻乐韶歌的眉心，“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何会坠落在香音界？”

“……放地？”

待那形渐渐清晰之后，乐韶歌有短暂的失神。

她茫然难以置信，“这里是……九华山？”

“……未来？”她眨着睛思索了片刻，“哦，也对。太虚宝鉴现世，过去现在与未来已经连同了啊。不过，这里并非‘过去’，最多只能算是时空的放地吧。”

她不由循声望去，先看到了光, 而后是被光描剪影的形。

乐韶歌住了额，迫自己保持镇定，“我是乐韶歌，我从……”她迟钝的抓住了什么关键，脑中壅的疼痛终于暂时缓解了，她起四望。前的景与记忆中的风景替对应，古籍中所记录的时光的痕迹渐次分明起来。

“……”

“嗯。”

真是个坦率的不思取的和平之神啊，乐韶歌心想。

“我只是区区乐神而已，我看不破的事多了去，又不止这一件。”

然而此刻她所听到的声音，却令她不由便觉得，这就是“声”的化境，是世间不可被超越的“天籁”。

……所以，她是来到古籍所说的神的时代了吗？

“我……”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碎片，最后的碎片中，阿羽消散在她怀里。

“舞霓？是在叫我吗？”

“你是神，也不知我为何会在此吗？”

少女的睛缓缓睁大了，仿佛发现了什么令她喜悦的新鲜事，“舞霓，这是一个‘名字’吗？”

无论如何，存在是不可被否认的，错的只能是她的常识了。

而少女犹然在调侃她，“你不相信吗？”

。

不，她不相信的是——她居然毫不怀疑的就接受了这一切。这少女的声音与舞姿与上飘渺的香，完得如此违背常识。凡人也许还无法察觉，然而作为乐修，她却能清楚察觉那非“人力”所能及。可一旦将之归为传说中的“神”，一切便理所当然了。

少女眨了眨睛，快活的笑意，“嗯，就在这里，就在你的面前。”

香音秘境中确实有人生来便有乐神血脉，妙音天成，是无师自通的乐之儿。那似乎，也算是一“神”吧。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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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韶歌不解她为何会这么问，“嗯。”

“完”的存在本，就是对“”之一的终极解构。

那么阿羽呢，他明明也来到了这里，为何会消失？

“我从瀚海来。”乐韶歌便告诉她，“然而，我并非瀚海中人，我也自香音秘境。我想，我大概来自未来。”

乐韶歌抬手捂住了脸，沉思着醒来后她所见闻的一切。

那少女回望后群山，不甚在意，“这里是香音界的中央山，香间神与乐神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