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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师父：……哦，那好吧。

乐清和伏诛，乐韶歌关，掌门前辈也要回来了。瞿昙没必要继续坐镇九华山，当即便向乐韶歌辞行。

乐韶歌没理由挽留，亦只提醒，“乐清和擅夺舍邪术，未必死透。路上要多加小心。”

瞿昙一声“放心”，便再度驾起梵雷，轰然离去。

这一次舞霓终于听到他所唱梵呗全文，见到云霞如何在梵音中化作旋旋优钵罗，以及瞿昙如何脚踏雷霆将莲华碾得粉碎。心想，暴，真是暴。

目光追望半晌，忽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乐韶歌，“师，若……我只是假设啊——若，若我也走了，你会不会伤心？”

乐韶歌怔了一怔，无措的看向了舞霓。

她岂不知这小姑娘的？既这么问，那十之八九是真的想走了。有一瞬间她不由就想，是不是她又错了什么，阿羽之后，连舞霓也要不辞而别了吗？

但她很快便镇定来。

——鸟终有羽翼成的一日，没有谁会伴不离。

所谓的家、所谓的师门，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她便轻轻舒了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要看你为何想走。”

舞霓想了想，，“师可能已不记得了——你昏迷时，我学了一支舞。那舞给我很奇妙的觉，我想去学更多。”

“不能学成九韶舞之后再去吗？”

舞霓低踢了踢脚尖，“九韶舞枯燥得很。但这是九歌门的正传，所以我答应师，日后一定会回来修习。可是……我现在想学些别的，学些更的。”她忽然便抬直视着乐韶歌的睛，“你受伤后我想了许多。过去我太不上了！事事都得师为我着，师受了伤都不敢告诉我，可见我有多没用。我得取才行。可若继续留在九华山，遇见事肯定还会忍不住再来依赖师。所以……”

“……嗯。”乐韶歌静静的听着，她凝神着舞霓的睛，忍不住将她的了又。真舍不得啊，她想，明明昨日还是个熊孩，一转她的羽翼就已遮不她了。“你是想去哪里修行？”

“琉璃净海，我问过凛香主和迦陵了，那天我学的是琉璃净海上古所传婆罗门舞。全心法都收在弦歌祠中。”

乐韶歌：……不，你等等。

“——琉璃净海不收女弟，寄读、寄宿都不收。”

“啊，这个好办。”舞霓掐了个指决，踏足一旋。

衣翻袖转，灵香四溢。

待她……他，兴致的再度看向乐韶歌时，已是个麦肌肤，眉慵懒带笑，颈缠七宝璎珞，腰肢如豹般修劲瘦的矫健少年。

“当日舞时我便领悟了，”她便得意洋洋的说，“好的舞修都是同，宜男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