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令乐韶歌到发麻，她再也忍受不去，并指为掌，一掌拍。

他依旧擒着乐韶歌的手，侧避开。

他大笑着，“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该收他，是你不该为了他疏远我。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

乐韶歌，“你哪里比得上他？”

这么说的时候她旋一踢，和他贴缠斗起来。

他招招留，始终不曾狠手。乐韶歌倒是想视他如寇仇，然而前的面容和想象中几乎毫无二致，时刻动摇着她的心。有几次空气中弦线几乎上他的咙，只要凝虚成实她便能勒住他的命门，却不知为何总是手偏一份。

他似是也有所察觉，边笑容越发放肆了，“你果然狠不手。”

乐韶歌闭上了睛。

空中在乐修嗅来近乎腐臭的重气再也遮掩不住。

心中杀意大盛，乐韶歌凝意成剑一剑刺去。

他终于松开了乐韶歌的手，难以置信的退了几步。

乐韶歌再次睁开睛时，已然凝神静意。

映雪台上、冷泉石英上、四面悬崖上……法阵渐次亮起。

她立在法阵中央，清泠泠的眸冷冷看着他。手指过剑上清光，将琴意注其中。四面灵气倏的一凛，打泉之声空旷耳，空中韵律随之一变。

她再次提剑杀去，剑中清圣琴意如海浪澎湃卷袭而来。

他凝剑急挡，双剑相接。清圣与气激撞，却是气被压制一分。

然而这是乐韶歌一次将琴意凝剑招，她对两不同力相撞爆发的气劲毫无准备。一便被撞击开来。

对面人中灼疯狂终于冷却沉淀来，化作粘稠狠戾的杀气。

“师……你真的要杀我吗？”他问。

然而他中疯狂狠戾，上腥浊气同阿羽中明净隐忍，上清圣之气本就格格不，实在令乐韶歌看得尴尬。

“徒儿，”乐韶歌抬手抹去角鲜血，“还不肯让为师见见你的真面目吗？”

她只是挑衅罢了，不料对面之人闻言目光竟真又恍惚了一瞬。嘴动了动，无声，却像是真的在唤师父一般。

他弹指化去了幻象，了自己的真容。

“我所见到的乐清和，是个彻彻尾的疯。他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若旁人和他幻想的不一样，那就是旁人的错。需要他去惩罚和纠正。”前往先贤堂的路上，大司典告诉他，“世界是他的傀儡屋，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满足他的望而生，也该为了满足他的望而死……唯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掌门师祖吗？”

“嗯，二代掌门师祖。”大司典，“听师父说，最初乐清和也还没这么疯。师祖替他受刑替死，却不原谅他，将他逐师门后，他才开始发疯。他似乎相信师祖是受人蛊惑才斥责他，是受人威胁才说要手刃他。他还在等师祖回心转意，师祖却已去世了。而后他便彻底疯了。”

“《须提》本意为极乐净土。”大司典，“曲谱诡谲，却算不上什么杀曲。唯有乐清和演奏起来，才令人痴狂求死。大概是因为师祖死后，他所谓极乐净土，便也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死光的世界吧。”

“所以你遇上的可能也不是乐清和。若是他，一旦遇上就不可能留什么活。”但随即大司典便想起什么一般，“除非……除非你令他想起了师祖。”

先贤堂里，乐韶歌瞻仰了二代掌门师祖的留影。

和她并没有像到不分彼此的地步。然而不可否认的，眉之间确实很有些近似之。

更重要的是——掌门师祖的共命鸟，也是一只青鸾。

乐韶歌因此没忍住询问青羽，“灵界凤鸟一共几只？”

“五只——赤者凤，黄者鹓，青者鸾，紫者鸑鷟，白者鸿鹄。”

“……你是青的那只吧？”

“本座就是喜青，就是要当青那只！你有意见？”

“……不，没有。”

正面比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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