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乐韶歌他师父就离家走了。

乐韶歌养足了神，便自温泉中起更衣。

小寒日，冬至之后第一节 令。小寒日的大课也就是新年之后第一课，由来就格外受重视。

巳时，乐韶歌来到观止楼前。

“寒梅有信，自然是答应了。”乐韶歌笑，“小寒后，一番风信梅开，他让我在九华山上等着。”

讲经阁中虽无人修炼天音九韶，却无不对九韶乐了如指掌。又都是通晓乐律的律讲师。拿到乐韶歌提上去的课纲时，就已知晓乐韶歌对《大武》的原谱了改动。此刻前来听她宣讲，寥寥数言之间，便已领会了她改动的意图。

——乎她的预料，台前竟是座无虚席。不止门弟悉数来到，就连讲经阁十二律讲师也无一缺席。弦歌祠和礼仪院也各派了人前来护持。

讲经阁也就彻底不复往昔辉煌，再也请不到可以称作“惊喜”的讲经人选了。

乐韶歌执掌九歌门七年，还是一次得到自家辈如此整齐划一的站台，颇有些受若惊。

师祖离家走之后，七大老中三人陨落，两人归隐，其余两人不知所踪。九歌门开始衰落。

早些年乐韶歌的师祖还没离家走，九歌门还是名副其实的乐修三大祖之一时，九歌门门大能遍地，门外结的也都是一境之中德望重的泰山北斗，讲经阁脸面大过天，动辄就能请到自家七大老、云间二十四香主、琉璃净海十二檀主前来讲课。九歌门新年讲经第一课盛名在外，不远万里赶来听课的修士不计其数。

其后琉璃净海闭锁山门，不再涉红尘。云间也因缘由同九歌门断了往来。

来九华山见你。”

乐韶歌失笑，“这些老菜帮，都快过去二十年了，还在记恨我吗？——香孤寒自己怎么说？”

每隔半个月，九歌门门都有一次大课。由讲经阁安排修为厚的仙为门弟讲解乐律，、外门弟皆可以来听。

一时间各有所思，面都有异样。

她刚好趁机料理自家事。

“嗯。”以瞿昙的格，他说有事，必定就不是小事。他说会来，必定就不会约，“香孤寒呢？”

乐韶歌噗的笑了来，只觉一疲惫都被笑意给驱散净了，“这只香菇，活得还真是不容易。”

青鸾“嗯……”了一阵，听上去有同，“本座琢磨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宣讲结束，前来听讲的弟们兴奋激昂的围堵在讲台前，排队等着向乐韶歌询问请教。

——而乐韶歌主动请缨去主讲大课，当然是为了夹带私货，向门弟宣讲《大武》和《大武》之阵的妙。

三大祖陆续沉寂。新兴门派如雨后笋接连冒，却基浅薄，良莠不齐。

青鸾无语，“……他们这些跟儿结盟的，说话儿真没意思！”哼了一声，旋羽离去。

“他说‘凤鸣岗，梅生南渚。既非同路，何必相知？寒已有信，还请凤君自守其德吧。’”

这一日便是小寒，再等几天也不算晚。

“他被师门了禁令，不得和你有‘任何’私人。”

——毕竟讲的是《大武》啊！且听代掌门的意思，似乎是要将《大武》改编成外门弟亦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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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今年请到了他们家代掌门乐韶歌，但乐韶歌是被接连的变故推上前台的少主少少主。论辈份就是讲经阁自家律讲师们的徒徒孙，怎么都算不上惊喜，充其量算换个味吧。

好在他们修九韶乐的普遍都很稳得住，并没有到张，当然更不会因此发挥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