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似的。

阿羽抿着不肯作声。

乐韶歌便笑叹，“你呀，到底是怎么成这么沉闷无趣的的？明明小时候那么坦率诚实，活泼可。”

阿羽，“总拿少时模样说事，才最无趣。”

乐韶歌见他是真的恼了，便笑，“如今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要我怎么拿此刻说事？自然是今不如昔，令我倍冷落，才会怀念当初。”

阿羽既要惜字如金的人设，本又孤，自然说不过她这脸厚的。

片刻后，终于不不愿的承认，“……我在想师的云韶舞。”

“嗯……可有什么不妥吗？”

“我一直以为师是乐修，不料师舞法竟也如此。”

“噢……”乐韶歌觉着自己有些明白了，坦率承认，“我算是舞乐双修吧。九韶乐集舞乐歌于一，乐修可领悟，舞修亦可领悟。师父教我时曾说，舞修与乐修所领悟的‘九韶’各有不同，问我想修哪一。彼时我年轻气盛，便说‘我全要’……虽比旁人多费了些功夫，却也全都修成了。”

“……”

她笑看着阿羽，“好歹我也指过舞霓，纵然有舞修的基，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吧？”

“为何早先从未听你提起过？”

乐韶歌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不值得特意一提吧。”

“纵然对我……和舞霓，也都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的事，对谁都是不值一提啊。”然而难得阿羽竟肯开沟通了，她若不说些以他平日作风绝对无从得知的秘密，未免浪费了他难得的心血来。乐韶歌想了想，便笑看着阿羽，“不过既然提到了，说一说也无妨——我年少时盛名在外，也并不比你差多少。你是你这一辈的绝世奇才，我在我那一辈也和人双璧并称。日后你山门可向人打探，九歌门乐韶歌一人独挑云间满门才俊的壮举，应当还有不少人记得。”

不知为何，听她炫耀自己少时威风，阿羽看上去像是更孤愤了。

然而黑瞳里清光一转，那些已形于的激绪便如蒙了一层冰雪般，他整个人又变回了先前平静无声的模样。

——阿羽似乎在竭力平复心湖，既像是戒备着自一切绪波动，又像是戒备着旁人借此窥探他的心。

乐韶歌心更疑惑，却也没有当面破。

只随继续说去，“其实师父在师父那一辈乐修中，也被称作不世之才——江山代有才人。所谓的奇才，每十年一遇，每百万人一。归到底不过是一捧沙里最大的那粒砂，一井里最大的那只蛙罢了。纵使在香音秘境独领风又如何？香音秘境之外还有天龙、战云、幽冥三境。四境之外还有六界，六界之外天分九重。宇宙层不穷的广阔，有穷之外还有无穷，已知之外更有未知……”

想到《九重元尊》所记载的香音秘境之外人和事，她不觉便说得远了。回神时才发现话题已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