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众人各自抱着人安歇去。王厉也说到到，真叫人送了舞姬穿的衣裳来，要连双双换给他瞧瞧。

连双双乖乖抱着衣裳要去换，却被王厉拦，饶有兴致地让她不许从他视线离开。

连双双僵住。

“怎么？要我帮你？”王厉有意歪曲她的僵，边解开她的罗衫边啧，“你这板儿怕是没有教坊的舞姬穿着有看，你说你非要穿别人的衣裳是不是自取其辱？”

“……我不是……”连双双忍不住辩驳。明明是他要她穿的，哪里是她非要穿？

王厉俯在她颈窝上咬了一。

周围的烛火亮得灼人，王厉的气息也得灼人，连双双脖颈间一染上几分因羞耻而生的绯红，压不敢再吭声。

王厉被她这模样勾得心，哪还有耐心等她继续换衣裳，直接把她带到榻上囫囵着吃抹净。

天蒙蒙亮，晨曦落在安稳停在江边的画舫上，走了江上飘了一晚的酒气。

连双双缓缓睁开，瞧见了王厉熟睡的脸庞，王厉才二十，嘴边还只有不怎么的短髭，嘴薄薄的，说的话老叫人不知该怎么接才好。这人肩宽，哪怕还在熟睡中也能把她整个儿圈在怀里，叫她没办法挣脱他的怀抱。

连双双挪动了一，不仅没能挪开，还让王厉把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两个人光的躯在单薄的锦衾贴得很牢。她呼一滞，不敢再动弹，只敢小心翼翼地轻喊了他一声。

王厉本没打算这么起来，听了连双双的叫唤后才凑过去用嘴边的短髭磨她脖颈，被连双双意识躲开后还张嘴用力咬了她一，疼得连双双背脊愈加僵。两人又在榻上厮缠到天大亮，王厉才终于放她去穿衣，自己接着去补觉。

连双双梳洗过后走船舱，江上金光粼粼，煞是好看。她边的小丫鬟取昨日收好的梨，殷勤地问连双双要不要切了吃。她顿了顿，看了那还算新鲜的梨，说：“也好。”等小丫鬟把梨切好捧来，她只取了块尝了鲜，便让那个小丫鬟把它们分去吃掉。

此时昨日去跟画舫藏尸的侍卫寻了过来，与连双双说起藏尸的展，说很可能有人想要陷害王厉，才了尸去。公主府的人已经跟这事儿，不必他们再经手，倒是那娘确实无人认领，他已经待衙门里专门理丧事的人安排葬诸事。

连双双没想到这事不是意外，而是冲着王厉来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对于权贵来说只是栽赃陷害的手段。今儿对方选的是个低微的娘，谁知明儿对方会不会选中旁人？只能期望公主府那边能把这事查个落石。

连双双轻叹一声，仰起和侍卫谢：“辛苦了。”

浅金的朝晖落在她素来柔和的眉上，那黑而有光的瞳眸映照着朝辉芒，叫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温煦。只是那轻得仿佛不曾发生过的叹息，听来却像敲击在聆听之人心。侍卫比她半个，稍微一垂就能看见她细的睫投的黯淡影。

侍卫从小就跟在王厉边，知晓连双双府时的境。连双双明面上是连翰林家的千金，实际上过得还不如府中的丫鬟，如今虽得了他们公的，却终归只是无名无分地跟在他们公边，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