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是一家的合影，当时的金，看起来也就五、六岁，至于全家福中的小姑娘，也就四岁左右，只通过这么一张娃娃照，又哪里能找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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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尽说：“中国有十四亿人，想从中找一人，如同大海捞针。而你的妹妹，有可能本不在中国，而是在其他的国家，或者，她不在任何的国家，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金有些迷茫的眨眨睛，说：“看起来，你似乎没有我大。”

见吴尽久久没有说话，金的神落寞来，说：“很难困是吧？”

言之意，在他这里，金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秘密。

“我的父母，都被关在政治犯改造营里，直到现在，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而我自小又接受封闭的训练，妹妹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被允许回家省亲，才知，妹妹早已经去了中国。用你们中国的话讲，她是一名脱北者……现在，连我也是。”说到这里，金脸上的笑容更苦了。

金沉默了。

吴尽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逃到中国来？”

“吴尽。”

“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金恍然想起什么，将丢在一旁的破烂衣服捡起，从里面的夹层里掏一只防的塑料袋，打开，照片，递给吴尽，说：“这是我保留的唯一一张妹妹的照片。”

金也笑了，苦笑，他沉默半晌，幽幽说：“我来中国，是为了找我的妹妹。”

原来如此！难怪金的手这么厉害，也难怪他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地，说白了，他就是朝鲜培养来的间谍。

吴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眉微皱。

金的明显震颤了一，慢慢睁开睛，凝视吴尽许久，说：“我的父母，是政治犯，我八岁时被征召集训，从小到大，一直都接受正统的特工训练。”

吴尽笑：“看起来，你这个特工所受的训练也不太合格，还不了解中国的风土人，在中国，并不是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叫哥。”

“我会帮你。”

“你可以叫我吴先生，叫我尽，也可以像我的兄弟一样，叫我哥。”

“我……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吴尽笑了，说：“虽说是有用苦计潜伏先例，但你这苦计未免也太真了，真到连自己的命都差没保住。”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吴尽笑提醒。

许久，他看向吴尽，目光定，语气更加定，说：“我相信，妹妹没有死，她就在中国，就生活在这里，我一定能找得到他。”

“你认为我是逃过来，而不是潜伏过来的？”

他自小就接受封闭又严苛的特训，练一杀人的本事，他也想报效自己的国家，可是，妹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把妹妹扔在中国不，他必须得找到她。

“哦？”

他的话很残忍，比较隐晦的提醒金，他的妹妹现在是不是还活在人间都两说。脱北者在中国没有份，哪怕是死了，也只是被草草的火化，连个记录都没有。

金尴尬地清了清咙，说：“我将来要去潜伏的目的地不是中国，而是南朝鲜，学会中国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项特，便于日后在南朝鲜潜伏来。”

“吴尽……”

吴尽陷沉思。朝鲜每年偷渡到中国的脱北者数量都不少，有些人改名换姓，留在中国，有些人则去了国、韩国，或者越南、泰国、缅甸等等的国家，本无从查询。

吴尽，他已经把最坏的况挑明了，很不错，金并没有放弃，他喜也欣赏他的这份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