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日复一日，有好几次慕留差忍不住，想给杨枝发条微信，最后都用菜转移了注意力，时间是凌晨一两。

可是慕留一天比一天焦虑。

他想去黎。

无论如何，他想去一趟黎，就算不见杨枝也好。

在一个周五午，慕留终于听见了杨枝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正在办公桌前无打采地看机票。

慕留周六上午就到了黎。

他定了上次的那家民宿，时间太早，不能住，他把行李寄存好，打车去了十三区。

十三区的中超可以说是慕留在全黎最熟的地方，他来了三次黎，去了三次中超，没有一个景比得上。

他熟门熟路地车，在路边看见了杨枝。

四月中旬，树叶繁茂，最外面一圈泛着天的新绿，杨枝站在树，上穿着一件淡绿的薄衣，像是垂来的那一枝。

她左手举着一杯茶，右手提着另一杯，睛扫过每一辆要停在路边的车。

慕留心里晃得厉害，大步走到了杨枝面前。

“等很久了吗？”他问。

“没有，刚买完走过来，才喝了两，”杨枝把慕留的乌龙拿铁递给他，“你的。”

慕留松了一气，把茶接过来，“那就好。”

“你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在车上列好了，”慕留打趣，“二十菜，这是谁家的年夜饭？”

杨枝看着他，“这是你朋友圈。”

付的努力没有白费，慕留的心好极了，声音里带了一得意，“看了我的朋友圈怎么不赞？”

“不是我看的，是嘉禾看的。”

杨枝心虚地错开了视线，慕留瞧着她的脸，笑了两声。

“你不看谁看，”慕留认真地讲，“本来就是给你看的。”

他学着杨枝的动作，也了一茶。

购清单上分门别类，两个人买起来特别快，二十分钟就拿齐了所有材。

杨枝检查了一购车，抬问慕留：“怎么东西那么少？”

慕留气定神闲地回答：“因为这是五菜的东西。”

“为什么只有五菜？”

“因为一天只能五。”

“？你要在黎待四天？”

慕留试探地说：“一天一的话，可以待二十天。”

算数谁不会，杨枝也说：“一天047的话，你可以待4255天。”

“……杨枝，我问的不是这个。”

“随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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