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留让杨枝拿了这瓶蓝雪碧，他挑了一瓶绿。

杨枝“咕咚”咽一雪碧，“不告诉你。”

有一句话，她很想听慕留对她讲，在他们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 在他坐在旁边低声笑的时候，在她睡前胡思想的时候，她都在想。

慕留和杨枝了两碗素椒面，跑到冰柜跟前翻饮料，俩人把冰柜翻了个底朝天，老板的脸拉到了地上，也只找了一瓶冰薄荷雪碧。

慕留偏偏选了这样一个问题当筹码。

“那是因为你不来上课，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留低吃了两面，反客为主，“我过生日那天，你给我发短信了吗？”

也许是因为少了三的学生，又也许是因为期末到了，面馆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清净了一，空着三四张桌，坐着的都是一中的人。

“……”

“我也不知。”

慕留收敛了笑意，认真问：“北京那次，你在机场哭，是不是因为我说错了话？”

“杨枝，我来学校上个学，连座位都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不知。”

两个人打打闹闹，聊起了很多以前的事，说到了他们的小学同学，初中生活，还有他们行将结束的一。

明明就看见了，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谎，杨枝气得在桌底踢了他一脚。

不提还好，一提，杨枝把这茬也记起来了，“你都不回我短信，我为什么要给你发？”

换成她问：“上个学期我问你是不是喜江珠，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慕留态度诚恳，“因为惹你生气了。”

杨枝抓着冰凉的塑料瓶, 心中反复掂量。

之前他在香港，手机收不到短信，生日那天他正好飞回来，看到了杨枝在一周之前给他发的信息，他等生日祝福等到了凌晨，因为没有等到，所以一气之就没有回复她。

慕留的视线对准她的睛，悠悠开：“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因为没和你说话。”

慕留笑了，“动手还不够，现在还要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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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他就用不了手机了。

因为你欠，杨枝在心里回答。

可自卑是十五岁的她埋得最的秘密, 它在一条单行上, 向不向上。

“那你怎么惹我生气了？”

杨枝喝一饮料，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我没看见。”慕留说。

杨枝拒绝易, “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