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她缓慢地直起脖，抬了视线。

慕留就站在桌边，净的夏季校服在他上略显空, 天气炎，衣领的扣解开了两颗。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又了一。

可慕留没在看她, 那张脸上挂着浅笑, 目光低垂, 一眨不眨地看着邵啸。

邵啸挑起了眉，他站起来，惊喜地说：“哇, 慕留, 你终于来上课了。我那个地方有偏，看你这里是空的, 所以暂时坐在你这里了, 对不起啊。”

慕留善解人意地，“没事, 换回来就行了。”

邵啸有为难，现在是早自习的时间，搬书本换座位, 这个动静太大。

慕留仿佛没有上课的意识,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邵啸，再一次善解人意地开：“书是不是多的？我帮你搬。”

话音一落，又一个人教室了。

赵老师连包都来不及放，眉一拧, “你俩站在那嘛呢？上早自习了，快坐。”

班主任一声, 引来了全班的关注，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回窃笑，目光聚焦在慕留和邵啸的上，一副看闹不嫌事大的表。

慕留缺课太久，远离学校生活，也远离绯闻和八卦，不知班里这些人在看什么闹，他微微一笑，“赵老师，我在帮邵啸搬家。”

赵老师明白了，“哦，慕留，你先坐邵啸的位，你俩了第一节 课再换，先上早自习。”

慕留笑容不改，“好。”

他从桌上拎起书包，淡淡地扫了杨枝一，坐到了斜后面。

拉椅的声音在杨枝的耳朵里格外尖锐。

杨枝重新拿起笔，端正坐姿，继续看理笔记。

第一节 课课，邵啸用一整个课间把成山的练习册从书箱里搬走，回到了他原本的座位。

打上课铃的时候，慕留才带着他的书包姗姗来迟，他在杨枝旁边坐，一句话也没和她讲。

第二个课间，四五个男生来找慕留聊天，他们把他围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语，嗓音像鸭，“嘎嘎嘎”了整整十分钟。

第三个课间，他们去场参加这学期的最后一次升旗仪式，也没有说话。

现在是第四个课间了。

这次是三个国的同学把慕留围了个密不透风，跟他讲学期的一些分班细节，说一次去香港要吃这家餐厅和那家餐厅，他坐在位上和大家有说有笑，没往左边转过一回。

半米之隔，一边闹，一边冷清。

杨枝从书包里掏了一香蕉，默不作声地剥开了外。临近期末，她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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