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果放到地上，提了两瓶香槟，认真地比对上面的标签。

一个是女孩，有男朋友，一个是男孩，因为一句话就从国飞过来了，这些三十来岁的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时不时地逗他俩几句，过分的话一句也不讲。

“那你中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人追？”

“午在辅导学生？”慕留问。

“那就走一走？”

慕留：“不对。”

慕留看着她，“要是不晚的话，咱俩去河边骑骑车？”

杨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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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是天然，那瓶是半，这瓶写着白中白，那瓶没写，杨枝看得专注，旁边来了个人，她也没理会，只往后挪了一步，把地方让了来。

酒在一双墨绿的瓶里摇晃，蓄积着看不见的气泡。

今天王雨薇家里人满为患。

杨枝抬起，视线不偏不倚地迎上了那双久违的睛。

她握了酒瓶，“你怎么在这儿？”

“你俩是同班同学吗？”王雨薇问。

杨枝抱着酒瓶，“对，五才结束，你飞机几到的？”

王雨薇看向杨枝，一脸八卦的表，“他说的对吗？”

桌上的人笑作一团，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嘉禾，仿佛已经看见了冰箱里满满当当的杂酱和炖，脸上洋溢着不用饭的喜悦。

这家超市离王雨薇家最近，两个人付完帐，慢悠悠地往她家走。

方形的餐桌最多坐八个人，今天坐了十二个，就是为了认识认识这个麻省理工的帅弟弟。

“没有。”

“那就你买一瓶我买一瓶？”

杨枝低看路，“吃完再说。”

一熟悉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起来，“啧，酒量这么差，还要拿两瓶？”

“我也来买酒，”慕留一弯腰，把地上的果捞手里，“看什么呢？”

“十一，吃了一个三明治，午去了卢浮，真不错，就是人有多，”慕留在瓶上敲了一，“他们吃饭会吃很久吗？”

王雨薇问她相同的问题：“那你中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人追？”

杨枝还没回过神来，简短回答：“不知买哪一个。”

“好。”

“吃饭的话还好，不过吃完会玩游戏，玩到十一二吧。”

这群哥哥很喝酒，她想给他们买一瓶，但不知买什么。

“这几天开心的，不用骑车。”

王雨薇又向慕留求证，“她说的对吗？”

杨枝把米饭咽去，“不对。”

慕留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