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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直都这样。

“没事。”

“恭喜她，我有个同学是俄罗斯人，博士去了普所，听说她打算跟她家里人找个东欧国家见一面，应该也不太容易。”

面条味，汤底郁，一丝辛辣着尖，杨枝吃了两，逐渐有了。

好像没有不忙的时候。

然后慕留话锋一转，给杨枝讲起了这位俄罗斯同学的搞笑事迹。

杨枝被抓了个现行，一就笑了来。

杨枝拿起筷，在半碗卷里夹一面，放了盛着汤的勺里。

慕留不再往问了，“你自己住？还是有室友？”

慕留笑了一声，“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

慕留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似乎早就知答案了，可还是要问：“哦，那不忙的时候呢？”

杨枝很清楚嘉禾和慕留扯不上半关系，但还是给慕留讲了一遍嘉禾的曲折故事，因为她必须得说什么，而脑里只想了这个。

“还有呢？”

杨枝答得像模像样，“看时间，忙的时候就随便去面包店里买一，三明治和沙拉之类的，还有超市里卖的速冻饭，微波炉转一就可以吃的那。”

慕留的目光落在杨枝的眉心，一，“也算。”

她放低视线，“和朋友去外面吃。”

一落座，他开：“明天的组会改成今天开了，所以一直开到了这个时间。”

杨枝依旧记得她和慕留上一次这么面对面吃饭是什么时候，但不再记得每一次了，吃的什么，说了什么，是秋天还是天，期中还是期末，她全都混在一起了，像酸碱溶在瓶里混合，再多反应一会儿，就什么都不剩了。

“没关系，”杨枝平淡地说，“反正你也没有迟到。”

“不过她今天告诉我她找到实习了，是个英语岗，不用说法语，有一个老板还是中国人，她特别开心。”

杨枝边笑边想，和慕留聊天可真好，永远不用担心说的话会落地，还总是被逗笑，如果不是之前就认识慕留，她会很喜和他说话的。

窗外大雨滂沱，他们躲在亮堂的屋里，对着一个气腾腾的泡面锅吃得满是汗，虽然气氛始终称不上络，但你一言我一语，掺着几声笑，也算难得。

“有一个室友，和我是研究生同学，人很好，”杨枝补了一句，“也不饭。”

慕留见杨枝没放筷，才给自己盛了一碗，问她：“你在法国都吃什么？”

“哦，那你和程唯也是一家人？”

“方便面。”

“我想说，我本来可以早回来的。”

上，又走到墙边，把空调低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