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手机，找到“徐梅”，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杨枝从沙发上坐起来，喝了两，打开了电脑，刚要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学生却发来了消息，说她临时有事，申请的咨询能不能改成明天。

这事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生，杨枝跟学生重新定完时间，两个手肘杵在桌上，手托着，对着墙发呆。

更准确地说，是对着慕留卧室的门发呆。

安排凑的时间表上突然空来一小时，她有不知所措，想来想去，决定学学她的破法语。

杨枝连上电视旁边的音响，放上一段法语新闻，站在窗边，一边晒太一边听，听到语速没那么快的句，她就试着跟读一遍。

她微微扬着，闭着，好像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光静悄悄地绕过她，在地板上投一纤的影。它随着杨枝轻轻晃动，在那扇门前若即若离，似敲非敲。

听了四十分钟，杨枝昏脑胀地关上广播，趿拉着拖鞋走卧室，躺到了床上。

因为没有关门，所以视线刚好能看到玄关的那双蓝拖

鞋。

杨枝叹了声气，打开日历，一天一天地数。

还有五个晚上，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了。

就要见到江珠了。

经期也要结束了。

她陷在被里，闭上了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一阵并不悦耳的音乐。

她掉了闹钟。

十了，她要起来学习了。

杨枝端坐在餐桌前看电脑上的代码，眉越拧越。仗着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随心所地发表言：

“看不懂。”

“这个也看不懂，好生气。”

“这个注释跟没注有什么区别？”

“这个函数又是什么的？”

“能不能说人话？这也能来教课吗？”

“r语言，法国语言，没有一个让人省心。”

杨枝嘴上吐槽，手上搜索，把没搞懂的问题标来，发给了程唯。程唯研究生读的是商业分析，r很在行。

他直接给她回了个电话：“词向量这块我接得不多，要不你等我一，午我把我这些搞完，晚上我给你看看。”

杨枝觉得很可行，可还没等她声，程唯又说：“但是晚上我想让你陪我练练行为面试，要不你问问leo，他很懂，而且他考完试了，应该没有很忙。”

“我不想问他。”杨枝直截了当地说。

“嗯…为什么啊？他之前给我讲过题，讲得特别清楚。”

杨枝趴在桌上，压着胳膊，“因为我跟他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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