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祭品’这行为，八成也不是第一次了。”

绀音在心中把发生的一切全都盘了一遍，这才慢吞吞地说起来。

“数月前……对哦，刚好和最终决战的时间差不多！”

她定了决心。

“我要报警！”她说得信誓旦旦，“得让警察把这群家伙统统收拾掉才行。”

“这里就是你们说的、被黑熊袭击的地方，对吧？”他确认着显而易见的事实，倒是警惕，“你们被村里的人绑架到这个山里来了？”

好消息是，吓呆的村民们还在原地，一步都没有挪动。坏消息当然是，警官先生一看到满地尸和倒的熊就被吓吐了，在外站了十来分钟才勉平复好心，重新踏现场。

“嘶——”绀音夸张得抖抖，“真吓人。”

“村民们说过，山神占据了熊的巢，在那之后再无熊袭。但山神在数月前消失了，而山里满是人骨。”

义勇认真地听到了最后，似乎陷了思索，什么也没说。走着走着，他忽然回看了一。他们逃离的这座山，在白天也仿佛蒙着一层灰暗泽。

面对警察，什么神呀鬼啊之类的事，可就不方便多说了。在她的说辞中，昨晚的重重一切都变成了黑熊的罪过。警察了然般，开始同幸存者们逐一问询况。

“哦？”绀音眨眨，学着书里的人说，“何此言？”

跑，中途还斩杀了一只罪大恶极的黑熊。能忍到现在才问一句“为什么”，足以可见义勇的好奇心多么不足。

难怪她总觉得这座山怪怪的，原来是因为里藏了一大堆污秽不堪的死亡啊。

她把这句话当作收尾。

“后来嘛，我就把你叫起来了。”

绝对是被吓傻了，夜里还声颂唱着、显得无比正义的村民们，现在一个一个全都陷了呆滞，嘴里嚅嗫着窝的话语，难以听懂。

“我在想。”收回目光时，他说，“这个村里的山神，会不会是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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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从超自然的神明鬼怪急转到了过分科学的法制方向，真是奇妙的落差。义勇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微微：“好，我们去找警察吧。”

绀音夸张地：“没错。”

走在山的路上，沉天空的雨缓缓停，但迈的每一步仍带着意。

山脚的小村里不会有警局，不过在沿河港的那几间商铺中间倒是寻到了警察的踪影，看起来很脱线的中年小警官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他们拉到了山上。

漫的夜晚需要漫时间去诉说。恰好是在说到黑熊现时，他们踏上了平地。黑压压可怖的山终于被甩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