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的村经常遭受黑熊袭击，农田和房都被熊毁了，甚至还有好几人家在夜里被熊吃掉。那当真是一段很可怕的时光。”

于是歌颂也突兀地中断了。和似乎仍笑着，只是表带着一僵，好不自然。

“但是山神来了。祂赶走了熊，还镇守在山中的熊巢里。数百年来，黑熊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啊，谢神的庇佑！明天夜里我们要去拜访山神栖息之地，两位要一起去吗？”

“嗯！”这都用不着思考嘛。

“哦……”

忽然有风过，带着一细细密密的雨，砸响了挂在某人家墙上的熊铃。

对于绀音来说，上一次喝酒的经历可着实算不上妙。但和说这酒不烈，不会喝醉，她这才愿意尝试，可她还是觉得味怪怪的，喝了两就放了。

与落汤的他们相比，宽三郎可就潇洒多了。在第一滴雨落在喙上时，它就已经飞快地钻了义勇的衣服里，从此之后连半滴雨都没有淋到，蓬松又，看得真叫人嫉妒。

实不相瞒，他刚才真的差忘记这件囧事了。

和为他们准备了驱寒的甜酒，听说这是藤泽当地的特产。

“地震。”她说，“地震。”

“那栋房为什么塌了？”纯粹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和。

这个念冒来的瞬间，绀音立刻收回了目光，思绪也突兀地中断了。

几乎淋得浑透，总算是回到了无风也无雨的室。义勇翘起的发丝被雨彻底压塌，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圆。绀音有想要笑声，不过果然还是很难笑来。

雨越越大了，劈盖脸地砸来。现在可没有聊天的闲逸致了，还是快跑回去吧，还好旅馆不远了，就在前面了。

雨不大，不撑伞也可以忍受。绀音用手盖住脑袋，倾听着和如何歌颂山神的恩泽。听得多了，难免乏味，她又东张西望起来。远的农田旁，有栋房歪倒了，坍塌了一半，看起来和铁之森的家真像。

和兴地笑了：“山神会迎你们的。即便是外乡人，山神也一定会保护着你们吧。”

刚端起酒碗的手悻悻放了，义勇无奈：“……好。”

上什么用场。要是被戳穿了，尴尬的反倒是自己。所以呀，真诚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和表示理解，南的方言确实相当晦涩难懂，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主动同他们说起了山神的故事。

只震塌了一栋房，真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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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喝太多。”她叮嘱义勇，“别忘了，以前你醉到走不动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