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好，可伤的氛围让她也很难提起劲来。好几次想要开说什么，全都无疾而终了。倒是阿文先平复了绪，讪笑着向她颔首歉。

对此有手足无措吗？嗯……这倒是没有。

不用猜，刚才她和阿文的对话，它肯定也是半都没听见。

她用力搓搓宽三郎的脑袋，把它满的黑羽都得炸了开来。它迟钝且缓慢地睁开，还来不及问什么呢，就又被绀音回去了。它倒也乐得自在，把没说的疑问和到一半的梦统统回心里，悠悠闲闲地接着睡了。

拥有人形之后，她就没怎么把这往事放在心上了，难得想起来，也带不起很多的伤。况且义勇早就不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少年了。

他摆摆手，忽地站起来，准备要走了。正午的光把他的影赵成小小的一团，也刺得绀音睁不开。

绀音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只笨拙地“嗯”了一声，也站起来，朝着阿文刚才指示的路线，磨磨蹭蹭往前走，可刚才的那几句话还是在心不停盘旋。

“真不好意思啊，和你说起这不兴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你还要去村家，对吧？快走吧，否则天都要黑了。”

阿文的面几乎完全没了衣摆之间，领的渍开得愈发明显，肩膀也很不自然地上耸动着。绀音知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靠谱的话都没能对阿文说，太叫人气恼了。

很久以前的某段时间，义勇也常哭哭啼啼的——正是他刚加鬼杀队的那一阵。不过那时她也才刚被打造成刀，意识也好也罢，全都不存在，她只是很僵地被他挂在边，不需要、也本不会想要成为一个贴的伙伴。

绀音冒一没由来的气恼，但不全是因为懒洋洋的鎹鸦，好像更多是于自己的懊恼。

知归知，该怎么响应才好呢？她对此没有概念，也没有半经验。

了决心了。啊啊……犹犹豫豫的我更加无能了……”

离傍晚明明还要好久呢，为什么说上就要天黑了？

想了想，她把宽三郎从衣袖的袋里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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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愿望结结实实地落空了。宽三郎窝在她的手里睡得正酣，压没觉到自己被从袋里挪了来。

绀音双手托着脑袋。

她知自己大概不会再看到掉泪的义勇，却也想不到会见证刀匠的泪。

和阿文的这番对话算不上多么重要的正经事，但估计也不是可以轻易忽略的小事。她得找个人好好讨论一——就算是老爷爷乌鸦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