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栋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且房里面也不存在值钱的玩意儿，但突然就没了容之所，这绝对是最糟糕的事了，没有之一。要是主公大人知了这件事，估计会想办法送给义勇一新房吧，或者是提供一笔钱作为注定无法收到的赔偿的替代品（现在绀音总算知“赔偿”是个什么东西了）。

无论是新房还是一大包钱，绀音都觉得不错，可是义勇似乎定决心不想和主公大人提起这件事。

不说的理由嘛，当然是不想给她增添多余的负担。

“就算你不说，以后主公大人肯定也会知这事的，因为主公大人很厉害嘛。他向来都是什么都知的。”她抓起又一个栗馒，咬了一大，“还不如早告诉他嘞。如果我是主公大人的话，会觉得……哇，这个馒里有一整颗栗，义勇你看！”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惊喜地了起来，举起手里吃得只剩一半的馒给他看。

果不其然，里面还真是放了一颗完整的栗——不过已经被她咬得缺了个了。

义勇不知这算不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不过还是合地了，看着上又要见底的馒盘，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你现在吃饱了吗？”他问。

“饱了吧。”绀音很严谨地在句末留了小小的一悬念，“我觉得栗馒好好吃。可以再来一盘吗？但你要是钱不够了的话，我也可以不吃的。”

她还是很贴心的，就是不太多。

听着这话，装在羽织衣袖里的荷包忽然沉甸甸地往一坠，拉拽着袖也沉了沉。义勇抬起手，放在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钱是够的，你不用担心这事。我只是怕你的肚会被撑破。”他坦诚地说，“好几年前，见到过一只过分暴的鬼。它真的把自己的肚撑破了。”

得满满当当的脸颊忽得僵了一，绀音整张脸都快绿了。

“……求你别唤醒这糟糕的回忆啊！”

那只恶鬼的脖是她砍掉的，她一也没有忘记——所以她依然清楚地记得暴鬼腹薄薄的一层肤是怎么被撑得彻底裂开、又是怎么在血淋淋的啃咬之中愈合的。

粘稠肮脏的□□会从撑开的裂中淌而，散发脏的臭味，而后又飞快地合拢。这样的撕裂与重合反复不停地上演，仿佛是个扭曲的循环，即便在脑袋落地之后，那只鬼腹的大裂还是愈合了整整三次。

为的日刀，绀音可以自信地说，各各样的鬼自己都见过了，但这只鬼的恶心程度绝对无其右。还是刀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觉，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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