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他已经停止了思考。

前狰狞的火嚣张而可怖，他早已无暇去思考任何事了，更无法窥见自己的心。

“快回来快回来！”

后绀音的呼喊穿透了木的爆裂声。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她拽到了远的草丛里。沾满烟灰的黑漆漆桶早已被丢到了一旁，绀音抱住他的腰，费劲地拉着他往后退。

“你家房已经没救了！”她生气地瞪着他，这个直白事实，“再折腾去，你也要死在里面了！”

也许是她破音了的喊声唤醒了他，也有可能是她的用力拉拽压得肋骨好痛难以呼，恍惚之间，知觉与意识似乎回到了义勇的上。木块的爆裂声、火焰摇曳时的扑朔声，还有跪在地上的研二哭着说的谢罪话语，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闹哄哄地冲他的耳中。

他在原地呆滞了一瞬，视线被一层酸涩的汽覆盖。燃烧的黑烟刺得睛涌了泪。他用衣袖抹了抹脸，火中的他的家变得无比清晰，却也如此遥远模糊。

是了。

和绀音说得一样，这样的家明显没救了。

宽三郎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肩，蹭了蹭他的耳朵，微弱的咕咕声也许是它在为了这场火灾而难过。不知它有没有被烟雾熏黑，但就算是沾满了灰烬，估计也看不来，毕竟乌鸦本就是黑的。

这场意料之外的灾难，扩展的速度如此之快，转之间便失去了所有能够挽回的余地，可却结束得缓慢。焦黑的断残垣依旧燃烧着，久久没有熄灭。现在倒是要庆幸院满杂草了。这些缠成一团的糟青草阻断了爬向地面的火苗，意外地变成了绝妙的防火墙。

升腾的黑烟似乎将要攀升到天空的尽，引来了周围的邻居，七嘴八地询问着究竟了什么事。义勇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只盯着前的一切，害得绀音不得不应对邻居们的好奇心。

当第一个人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绀音说，他们找了个发明家打算用炸药除掉家里的老鼠，结果害得房被炸了，炸药起火导致了这起火灾。

当第二个人疑惑目光时，她瘪着嘴解释，他们想用炸药除鼠结果起火了。

当第三个人满怀忧虑凑近她边时，她已经想翻白了，简单以一句“富冈家着火了”作为搪。

当第四个人板着面孔怒冲冲走来时，绀音罢休地一摆手，说自己什么也不知，叫他去问别人。

她最初的解释在不明就里却分外好奇的村民之间传了个遍，一一变形成了“是这人家的一只老鼠把火球推到屋里导致起火”——可以说与事实完全大相径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是个该死的罪人！”

研二仍旧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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