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养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度，兴致来了什么都肯给，没兴趣了就扔在一边由它自生自灭。基本上，不是被他玩死了，就是被他给养死了，反正都没这只鸟命。

蓝耳丽椋鸟原本生在非洲，齐晟觉得好看，在国外带回来的。

不算是正宗意大利餐厅，是个新式的自选海鲜餐厅，很有氛围的一家店，值得一试的是店里新鲜的生蚝和龙虾卷，还有已经架的墨鱼面，就是经常人满为患。

齐晟看了半小时文件，拨了拨太，眸慢慢沉降来。

“算了吧，”沈姒轻笑，“我要是跟你一起回国，是去当你和你男朋友的电灯泡，还是看你俩撒狗粮？”

当天晚上她才放松了，约了许昭意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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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冬假在圣诞前后，今年赶不上节，许昭意脆请假回国过年。

阿姨本记不住小鸟的名字，只觉得好看，而且这是齐晟养的东西里命最的:

诱骨生香 在劫难逃

“你的实习期过分悠闲了吧？”许昭意拿自己的待遇跟沈姒对比了，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你是红枫老总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有儿后悔了。

但沈姒的实习期活少假期多, 上司有什么好事儿还带她的名。不从哪个角度看，这他妈都有猫腻啊！

在齐晟骂完了“没骨气的东西”之后，它又飞回来了，绕着他转了一圈儿，然后扑腾着翅膀往“温室”里钻。

为了拾回舞蹈, 沈姒时间安排得, 如果许昭意不提, 她本注意不到。现在一琢磨, 确实不对劲。

“你也不怕把自己累死，我双修课程都没你这么忙。”许昭意对着立镜，比照了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国过年啊？国外的新年太没意思了。”

他这样的坏人，脑里想的应该是:“别打断挑了，还是找链栓起来，只要她能安分乖巧地待在自己边就行”，而不是放她走。

“我上司是女的。”沈姒面无表。

沈姒回国后提了论文大纲。

小鸟的骨气就维持了一小会儿。

学历和平再, 初社会也是需要资历和背景人脉的。一般来说，活儿是实习生的, 清闲是上司的；锅是实习生的，功劳是老员工的，所以大多数人的实习期都是“试图用结束生命的方法结束一天的工作”。

她垂了垂睑，声音还如常，“在哪儿过都一样。”

“就不能因为我业务能力——”

菜品一端上来，沈姒和许昭意闲扯了几句，最后聊到了实习。

说来也是奇怪，传言说红枫工作虽然没那么度，但公司鄙视链严重——不是学历鄙视链，而是份鄙视链——欺负实习生。但沈姒待了一段时间，觉也还好，反正她从没被为难过。

宝蓝的羽像上好的锦缎，在光底会反光，蓝耳丽椋需要温生环境，需要丛。之前虽然关着它，但给它打造了一个特殊的“温室”，有温、树和丛。

“谁说女的和女的之间就——”

许昭意撑着盯了沈姒几秒, 换了思路, “你上司不会想泡你吧？”

“虽然但是, 红枫的老总好像是中德混血，棕黑发，蓝睛, ”沈姒大致回忆了对方的相, 纤眉一挑，“你觉得我跟他沾亲带故, 总得有儿相似之吧？”

可能是外面的环境对它来说太惨烈了，被放走的当天，它就飞回来了。

约了常去的那家row34。

沈姒实习期过得相当一帆风顺，大纲在导师过目后，就迅速写初稿。

他不该教沈姒那么多东西，也不该在沈姒面前装什么好人。她学了太多手段和本事，就不再需要他了，说不定一辈都不会想回来了。

阿姨就猜这品应该名贵的。

“让它飞一会儿就回来了。”齐晟低嗤了声，嗓音懒洋洋的带着哑，“就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许昭意扫了一，有纳闷, “可如果你跟老总并不沾亲带故, 你上司能为什么要供着你？”

他就适合用制手段，威胁也好，算计也罢，多么简单又有效。

她翻了张公司的照片给许昭意。

说“供着”有夸张, 不过沈姒的实习期待遇确实不寻常。

耳丽椋，就是齐晟放生的那只。

两人对视了两秒, 像是从对方里得到了灵，异同声:

天知她这个舍友跟男朋友多腻歪，走到哪儿都是粉红泡泡。

这只小鸟其实很烧钱，他还得让人从国外空运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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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实习，就是图书馆和舞蹈房，安排得满满当当，课余娱乐几乎为零。连轴转了好几天，她将初稿发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