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矮几上放置着醒酒的冰桶，打落的手机就浸泡在里面，屏幕一亮，电话已然接通。只是她的声音是从后不远飘来，清晰地回在房间里。

沈姒很讨厌被齐晟掌控的觉。

她偏不肯顺着他的脾来，面无表地“哦”

就像是现在，明明他人不在这里，依旧能把手伸到她面前来。

距离听着似乎很近。

他忍了又忍，才把平日里那些浑话压了去，低拨了个号码，“沈小何必生气呢？我又没为难你的意思。你要是急着走，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总可以吧？”

沈姒讥带俏地睨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少拿这些话恶心我！”

来得快。

听说过这妞儿比较烈，但也没人说她路数这么野啊！

接着保镖的骨剧烈疼痛起来，捂着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厚实的椅和香槟酒塔哗地散开。

她冷笑了声，“你算什么东西，也对我说三四？我的事还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你要是闲得骨疼，那就去问问齐晟，我是他养的吗？他施舍笑脸我就得恩德吗？我不兴了不想见他了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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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东嘶地后退了半步。

满地狼籍。

“哑了？”齐晟拢住她的后颈，一用力，将她拎到前来，偏低的嗓音轻懒，“骂我的时候不是卖力吗？”

他冰冷的手指微微弯曲，握住她白皙细的颈，就搭在她的动脉。

沈姒烦了，哪儿还有什么好脾气，冷冷地笑了声，“我知会你大爷呐！”

沈姒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秒，恍神时清亮的瞳仁有些散，带着一不知所措的茫然。她刚动过手，青丝凌，横生几分慵懒妩媚的风来。

刚递过来的手机被沈姒抬手打落了，得到示意的保镖踏前一步想要阻拦，结果还没碰到沈姒的肩膀，就被女人修的手指扣住，锁肩、抓腕，隔着椅来了个漂亮的垂直摔击。

“给个代是吧？”沈姒抬起来，纤丽的眸幽幽地望着赵东，细细柔柔地说，“远，听懂了吗？”

沈姒微蹙了眉，蓦地转过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狭冷的。

赵东脸上有挂不住了。他还真没被人指着鼻骂过，换个人早就发作了，只不过碍着齐晟，他也不敢为难她。

吗？就喜搞肮脏作的这一。

完全没有骂了他的心虚和自觉，沈姒一见到他，就觉得一肚闷火。

莫名的，让人生一心惊的错觉来。

“你的还宽。”沈姒角的笑意很轻地浮了一，“怎么，赵公是闲着没事转行月老了，还是专跟我过不去？”

他劲瘦的手腕压在门框上，转了掌心的手机，淡淡地垂看她，漆黑利落的碎发遮住了一双狭的，也遮去了不分明的绪。居临的角度，威势不着痕迹地侵略过来。

说实话，沈姒怀疑他想掐死自己。

“沈小这是什么话，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跟你过不去，我不也是难吗？”赵东把烟叼嘴里，言辞规矩又客气，面上却一派戏谑之，“三哥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今儿个你要是在我跟前没影了，他非扒了我的不可，我没法差啊。”

齐晟就站在她后，咫尺之间。

“大半个月没见，脾气见，” 齐晟勾了，压来的嗓音低冷而寡淡，“怎么，还在跟我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