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幽幽，“那个年代，国医疗条件有限，我们把她送到英国最好的医院去治疗，可她还是走了，在一个除夕夜走的。那时候，季淮的母亲已经有了，他一直想持到他世，可惜没能完成这个心愿。”

宋莎莎听得唏嘘，难怪季淮说他爷爷每年都去国外过年，大概是去英国怀念季了吧。

“季淮他走了以后，我为了瑞嘉的发展，聘请过很多珠宝设计师。可惜能者寥寥，瑞嘉至今还在吃老底。”季老爷叹息，“现在是一个创新为王的时代，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珠宝公司闯这个领域，一争夺瑞嘉的市场。如果瑞嘉再继续停滞不前，拿不好的新的设计，迟早会被市场所淘汰。我现在已经老了，看人看事看的光也老了，瑞嘉需要一个新的，有脑、有光的，有力的掌舵人。”

看着季老爷颇有意的目光，宋莎莎讷然：“季爷爷，您跟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劝季淮，让他接手瑞嘉吗？”

“对。”季老爷笑着。

宋莎莎顿时觉压力很大，摇：“可是他未必会听我的啊？我们虽然是很亲近的关系，但并不会涉对方选择。而且我也不想涉他，我想支持他。”

“支持他？你觉得他得对吗？”季老爷负手看着她，神矍亮，“考古研究的人很多，但是瑞嘉只有一个，是我和他的心血。他总不能只享受瑞嘉带来的优渥生活，却不承担应有的家族责任吧？”

宋莎莎张了张，却觉季老爷这一番话的确无法反驳。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季老爷满期待的目光，似乎期望她能承诺似的，只好饱歉意：“对不起，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一切还得看季淮自己，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你能。”季老爷说得很肯定，“他很在意你，不，是非常在意。”

宋莎莎闻言，又脸红又诧异，有些尴尬：“您……您怎么知？”

“大概20年的时候，那时候季淮在海城读中。原本定好的，等他父亲在那边的项目一结束，他就一起转学回京市这边。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可他却突然跟我们说，他不回来了。你知为什么吗？”季老爷笑眯眯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原来是因为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脚受了伤。他怕自己走了以后，再有人欺负那个女孩，所以选择留在那里保护她。”

宋莎莎陡然睁大睛，想起那年受伤的事。季淮说他留在海城，是因为京市这边的学籍没理好，原来是骗她的吗？几乎不用考虑，她就知季老爷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懊悔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兮兮地信了他？

季老爷又：“还有22年冬天，季淮正在津读换生。他在国外的费用没问家里要一分钱，都是靠他自己的奖学金。但是圣诞节那天早晨，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一台私人飞机，将他从津送回京市。你知为什么吗？”

宋莎莎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想起她在公寓楼看到季淮那一瞬间……她忽然心一，抬手捂住，慢慢红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