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从脚边捡起一个球，走到罚球线前站定，先比划了一顿投球的姿势。然后一投，不中。二投，还是不中。

“老师……还是您来示范吧。”刘钊有些不好意思。他不仅是育委员，还是班里篮球队的队呢，只是忽然被这么多同学盯着，觉有些张。

“你右弯曲的角度太大了，重心偏，当然投不中。”徐老师依旧没有手的意思，笑眯眯地看着他，“放轻松，再来！”

宋莎莎站在队伍后面，憋笑憋得小脸通红。她知徐老师为什么不肯示范，那是因为她本投不中。

明明是打羽球很优秀的运动员，可是换成篮球，或者其它任何东西，徐老师就找不到准了。在家里往垃圾桶扔东西，她从来没扔去过。为此，宋莎莎和宋爸爸嘲笑过她很多次。

前面刘钊了一气，又投了一次，这次终于中了。

徐老师连忙带鼓掌，笑着说“好”。

接连又找了几个打篮球很不错的男生上去示范，让面的同学仔细观察，跟着学习。然后徐老师将队伍分成四组男生和四组女生，把那一堆篮球分给他们，让自己去练习。等到快课的时候要随堂考查——每人投三个球，至少要中一个才合格。

宋莎莎和夏紫、班陆瑶等七八个个比较的女生一组练习。因为上初中的时候，经常跟着爸爸和小叔一起玩篮球，宋莎莎底还不错，投球命中率还行。

包括夏紫在的其他女生就不太行了，完全没玩过篮球，对着篮筐就是一顿瞎投。宋莎莎便在旁边帮忙指导，教她们怎样起，怎样拍球。一时间效果还不错，有好几个女生投中了。

徐老师笑眯眯地看着她们，随便转了转，又到别的组去指导其他同学。

“哎，你们看，季淮怎么都不练习啊？”和宋莎莎同组的一个女生指指男生那边。只见那一群男生都你争我抢的，争相在篮筐边炫技，只有季淮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站着，神疏离，一脸淡漠。

“他是不是不会打篮球啊？我好像从没见过他和其他男生打篮球。”

“光学习好还不够啊？谁规定的，学霸还得会打篮球？”

“可是他好像和咱们班里其他男生关系都不怎么好，你没见他吃饭都自己一个人吗？都没人和他一起。”

“我听我同桌说，他在宿舍里也不怎么说话，冷冰冰的，不搭理人。”

“其实我觉得季淮还好啊，上次去找他问问题，他虽然讲得不细，但是直接切中要，我一就听明白了。考第一的学霸，就是厉害！”

“像他那样的学霸，天天独来独往，像个独行侠似的，我宁愿不考第一。”

“说得就好像你能考第一似的。”

“我幻想一还不行吗？”

女生们笑笑闹闹的，又聊到别的地方去了。宋莎莎看着篮球场边上那个独自站立的少年，觉得他就像天边那朵孤独的云一样，独自在风中漂泊着，从不会靠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