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萤微微一怔，想到自己，声音带了几分怨气：“是这样的。”

“宋萤！”他声喊她，语气带着不耐烦。

刚发，陆绍修连着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公事，他语气不善，连连责问对方，说了些重话，宋萤听着，总觉得他是在迁怒。

有时上位者说话，是不必考虑边人的绪，被骂哭也只有受着。

“又给我甩脸，”陆绍修扔烟，指着车后座，“去，送你回家。”

宋萤被人当面这样说，也觉得脸上无光，刚才杜盛安被推倒那一幕犹在前，她气不顺，忍不住反驳：“是没有您陆总能，可再看不惯，那也不能把人往地上推吧？你也太不讲理了。”

宋萤不习惯看他这样，忍不住扯了扯他，“起来吧，送你回家，或者去哪个女朋友那里？”

“不是对我很大意见吗？上车，给你时间慢慢说。”陆绍修生得大，语气势，几乎挡住半边车门，令她退无可退，只好上车。

“我坐我老板的车可以了……”

“以前我妈在的时候，老不是这样的，”杜盛安小孩一样的神，“我也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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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门，没想到陆绍修还没走，他抵在车门低烟，像是夜幕中寂静俊的雕塑。

鼻给他递纸递，忙得都快汗。

“你可消停会儿吧，别去招他，惹他什么？”

正想着，他那已经挂了电话，一双冷觑着她：“你怎么来这地方？”

“我不讲理？”陆绍修烦躁地扯开领带，往座上一扔，语气比平时更沉，“他有多大能耐值得我跟他讲理？什么都没有就敢来跟我涉，是你给他的勇气吗？”

有了新的，更温存，更善解人意，不是妻还是孩，都可以替代。

宋萤当没看见，低走路。

他气势迫人，宋萤忍住不和他嘴。

他冷哼一声：“来这里的，要么能喝，要么上，宋秘书属于哪一？姓杜的边没人了？脑不清醒，还妄想跟我谈生意。”

接来，他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渐渐睡着了，宋萤松了气，打电话叫司机帮忙扶他上车。

宋萤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他，还是忍不住：“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宋萤说不安的话，任何安的话现在都很苍白无力。

杜小公坐在地上，表茫然，脸苍白，不复平时吊儿郎当的神气。

沉默半晌，车绕过三条街，看快到了，陆绍修看着她，一张俏白的脸冷若冰霜，半天维持着姿势动也不动，忽然好笑。

车里气味幽冷，后座宽敞，宋萤贴着左边车门，与男人隔开距离。

她不想理会，心烦意地，那人的神却盯住她不放，她冷着张脸慢慢走过去，不和他对视：“陆总，我替我老板向您歉，刚才是他喝醉了。”

宋萤一愣：“哪地方？是杜总带我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说话间飘淡淡酒意，刚才陆绍修也喝了不少，难怪语气比平时急躁。

他放缓语气，慢慢地说：“以后不要再来这场合，不是你该来的。”

再一想，她在杜盛安边工作，前途虽然渺茫了，倒是从来没受过这气，就连今天这样的酒局，都是第一次跟着来。

“宋秘书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你也觉得那家伙比我好？”他低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