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从来没把和你的关系当成一场博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赢。”

话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了一，对方牵着她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忽然抬起清湛的眸朝她望过来，声音却慢慢地低去，带上了几分蛊惑的味：“再说，一直忍着是很辛苦的。”

嗯……这个语调……他确定是在说“忍着不表白”而不是其他什么需要忍耐的事吧？林语抿了抿微微有些燥的，决定忘记脑里的有废料，想起早些时候在车里被沈之初避开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轻咳了一声，又问：“那之前为什么一直忍着不说？”

之前避而不谈也是，言又止也是，要不是她隐隐地察觉对方虽然总是惹她但骨里貌似还是很真诚的，他那些罄竹难书的暧昧其实可以堪得上是值得一顿毒打的渣男行径了吧。她没有立刻远离“渣男”，说到底还是受了这人偶尔纯良的神所迷惑。

沈之初闻言怔了一，抬眸便对上那双光盈盈的翦秋瞳，见她是认真地想知答案，终于也蹙起了眉，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才开：“因为——”

林语虽然看起来温和好相，多数时候会给人一对任何事都不太上心、更不会求的的慵懒，但她不吃、一块钢板的名声也是很响亮的。虽然因为她生来引人注目，向她示好的人鱼龙混杂不乏赵煜之，但其中也有许多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真正优秀的人。只是无论什么样的人，好像在她里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温柔的、清冷的、开朗的、忧郁沉静的，攻势猛烈的、细的，唯一得到的答案都不过是从不拖泥带的拒绝，以及立刻划到日常往范围之外的行动。

“和你表白过的人都被你远远地躲开了。”

他了很多心思，才走到她的边，无声无息地渗透她的生活里，叫她习惯了自己，他不能自讨苦吃，前功尽弃。忍着不说是很辛苦，但连朋友都不成，是他不能承受的后果。

“而且，你不是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吗？我猜就算我说了，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她的心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壳，一无形的垒，虽然就站在近在咫尺的人群里，却从不允许别人靠近。就好比林语就坐在他的边，甚至因为他一直牵着她，那只纤细的手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可她对他究竟有几分喜，会不会忽然起离开只留他一个人万劫不复，他心里是没底的。

林语靠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空气就这么安静了来。

“之前不是说我的咖啡手艺也很好么，不如今天叫你见识一？”因为没有得到回应，沈之初决定岔开话题，正要起去寻咖啡机，那只一直安静躺在掌心里的纤纤玉手却忽然反过来将他的手在了沙发上。

林语侧过去认真地看他。

你瞧，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舍不得给她一压力，还想着要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她从来都不知原来沈之初是这样想的，原来自己这么差劲。

她不是个于争取的人，一般来说对待世间万都更优于采取随缘的态度，但第一次的，她想解释给沈之初听——

“我有一个哥哥。”

那现在呢 不是在放任你为所为吗

“什么？”就算是思维一向很发散的沈之初都没跟上林语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只察觉着他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却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忽然转移到不相的事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