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燕回非常清楚，只有时间和舒明悦在一起，甚至肌肤相亲，才会叫那抹香气沾到了另一个人上。

……

书房烛灯昏晃，气氛压沉。

话音坠地的瞬间，舒明悦心脏狂，她本来想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大表哥，到时再落泪哀求，定然叫他心，此时骤然被戳穿了，难免神慌。

“大、大表哥……”

舒明悦脊背不安地抵到了屋门上，揣着最后一侥幸，镇定：“你在说什么呀？悦儿听不懂……”

她低不敢看，脑却意外地平静，飞快思忖接来该如何。

与人苟合，她认；伤风败俗，她也不怕。可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她可能怀了虞逻的孩。

舒明悦咬牙，一时不敢说话。

沈燕回的眸是浅琥珀，天生柔和，此时却冰冷地看着她，不复半昔日温。

见她这幅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李枕河说得是真的。

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就这么被人不明不白地吃抹净了！

沈燕回又惊又怒，一气，半蹲腰，将两人的视线拉到齐平。

“悦儿，你和表哥说实话，你与虞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胁迫你？”

沈燕回太了解她了，果不其然，随着他声音逐渐温和，舒明悦绷的脊背也慢慢松懈。

“是他迫你，是吗？”

沈燕回又问了一遍，声线也放低了一些，引导着她说事真相。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摸她脸，轻声说：“悦儿别怕，发生了什么，告诉大表哥，好吗？”

舒明悦受不住他这样温柔，眶忽然一酸，“唰”的了，泪珠吧嗒往。

“不是……”她咬的牙关一松，低，泪说：“是我，是我和他……”声音戛然而止。

后面的话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她不敢说是自己邀他房，更不敢说自己蓄意勾引，然而话至此，已经足以令人明悟。

沈燕回的动作陡然僵住。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话之一。比起她被虞逻迫，这句话并没有让他绪缓解到哪去，反而一怒气又往上窜，却生生压住，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虞逻。

“你喜他？”

沈燕回压绪，睛直视她。

“我……”

舒明悦张了张嘴，指甲慢慢掐了掌心里。

沈燕回怒其不争，男女，寻常事也，亦是人之本，可婚前这般行事，从来都是女吃苦。哪怕悦儿份贵，贵为一国公主，日后史官笔伐，也不会放过她。

虞逻之份，想要女人，多少没有？如此与悦儿苟合，把她当成了什么？

沈燕回甚少动了怒，一怒气从腔直窜到了脑袋，可惊怒终究在她颤抖和哭红的中渐渐消平。

他心中泛起一抹酸意，悦儿未经人事，怎么受得住虞逻的言巧语？定是被那个混账骗了。

“你可想好了，日后嫁给虞逻，与他共度一生？联姻不同于儿戏，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你不喜李枕河，可以再去挑别人。”

“悦儿，你年少，不知男人无……”

“我知，我知……”

舒明悦打断，喃喃自语，泪如雨，她怎么会不知呢？她被他囚于一隅，什么人都不可以见。她想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

她想求他救她和孩，可他不肯。他关押了她所有的亲信和护卫，也斩掉她所有的羽翼和所有自救的可能，他冷看她饱受病痛折磨，绝望离世。

难这还不够吗？

“大表哥，我不想嫁给他，一都不想。”舒明悦哽咽了声，垂的睫羽，低小声。

沈燕回以为她幡然醒悟，正心一松，不想她咬，继续说：“我和他之间的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是为了……”

话到这里，声音又戛然而止，舒明悦微微仰起，手指张地攥起，抿：“大表哥，我有一事想求你，可以帮帮我吗？”

她看着他，里神尽是祈求。

而书房外，夜寒骨，然而这些，都抵不过心中之寒。

虞逻站在那里，手掌慢慢将书本扭曲成了一团。

可屋室里说话的声音却不停，愈发源源不断且清晰地传了耳中。

“你说。”

“我想去扬州。”

沈燕回蹙起眉，“去扬州什么？”

“我怕他找我，想去扬州躲一躲。”

舒明悦埋脑袋，手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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