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别看了。”

舒思暕冷然盯着她，“现在后悔了？”

舒思暕闭，伸手了两眉骨，忽然：“过两日，我送你去定国寺修行一段时日。”

舒明悦悄悄瞅了他一，抿了抿，便上前挽住他胳膊，拉他在案前坐，殷勤地给他肩膀，“哥哥这两日累了吧？我瞧你窝都凹了。”

他弯腰把桌案上墨迹尚未透的纸张拿起来，一字一顿地念来，“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不——”他了一大凉茶，改，“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臣敢对君不敬？

舒思暕话音一噎，当时他只吩咐让人给她送一箱经书，万万没想到里面有这东西，他把手中纸张搓一团，又把箱一脚提走，神烦躁。

舒明悦莫名其妙。

舒明悦吃了一惊，“为、为什么？”

舒明悦脸憋红，想尽办法解释。

“你在写什么玩意？”

皇后，是嫁君，招驸，是嫁臣。

舒思暕敛目，“别说话。”

“我没有！”

“你能不能好好与我说话。”舒明悦不开心地咬。

“哥哥，你别生气了？”舒明悦伸手去挽他胳膊，轻声：“我已经知错了，那日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可是。”

箱划地，发刺耳的声响。

此时听随侍说她竟然真的安静在抄经书，舒思暕一愣，眉不可置信地皱起，便忍不住抬，朝蘅芜居的方向去。

“你说呢？”舒思暕瞥她一，换了个幽幽的语气：“北狄发生的事，还想让表哥帮你一起瞒我？在你心里，你亲哥哥我就是这般不可信？”

“这些书难不是你送来的？”

刺啦——

“你还我！”舒明悦恼了，伸手去夺。

舒思暕一直在疼。

她神犹豫，“可是三表哥说……要向舅舅求娶我。”

舒思暕指抵，示意安静。

这些年，他妹妹盛至极，闱犹如自家，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若是嫁给三皇，将来当了太妃，当了皇后，她还想这般自由？梦！

舒思暕冷笑一声。

舒明悦提裙在他旁边坐来，犹豫了片刻，微微仰脸，用一小心翼翼地语气问：“哥哥，你没去找过三皇吧？”

他放轻脚步走去，侧站在窗旁往里看了一，只见小姑娘单手托腮，另手执狼毫，竟然真的在写字。

他妹妹自幼好动，待不住，这样的惩罚，不亚于一刀一刀割她心房。

舒明悦心一，连忙解释，“不是……”

“行了。”舒思暕打断，一手疲惫扶额，哑声：“昨日，皇帝向北狄回了国书，允其使臣安。”

舒思暕气笑了，“怎么？你还想家？要不要我给你剃度？”

瞧见来人，蘅芜居的侍女纷纷低行礼，“国——”

五日前，舒思暕大怒离去，之后便叫人送去了一箱佛经，说她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而且关她几日，也让她好好会一番被人掣肘的滋味，清醒一。

“不是、我、我……”

舒明悦被掐得一疼，睛唰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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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思暕把手举，冷冷看她，“谁准你看这些东西？”

舒明悦话音一噎，忍不住手握成拳锤他，直叫舒思暕嘶了一声，偏竖眉，气笑：“你想打死我？”

她脸雪白，稍微一重，便留一红痕，舒思暕手上力一松，从嗓里哼了一声，冷淡：“没去。”

一听这个，舒思暕又怒，伸手她脸颊，“你还敢问他！？”

他自然不能让妹妹嫁给三皇，如今这个况，三皇将来继承大统，怕已是板上定钉。母仪天四字，说得好听，但其中艰辛，哪有公主来得痛快？

“嘘——”

他又不是傻，纵然对姬不黩心中不满，也不至于明面上找他麻烦，况且这事闹去，吃亏的是他妹妹。

舒明悦小啄米似地。

随侍回：“殿很安静，据阿婵说，已经抄了半本佛经。”

舒明悦抄累了，撂笔，转了转手腕，忽然觉得前光线一暗，吓了一，连忙扭看去，便见舒思暕不知何时来了，站在一旁面无表地看她。

“……”

“蘅芜居那边，这几日如何？”舒思暕唤来随侍，开问。

暗箭伤人疼，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