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逻垂眸睨他，冷冷地问她嫁之前难没人教她如何服侍夫君吗？舒明悦无语了一会儿，谁敢叫公主服侍驸呢？但她没说话，只害羞地埋脸，摇了摇。

当时虞逻什么表她也没看见，只记得他似乎僵了一会儿，然后不理她了。自己动作利索地穿好衣衫，离开时神态还不快。

舒明悦觉得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一番，自己并没有招惹他，只能归咎于此人喜怒无常，她掩手懒懒打了个哈欠，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至于今日在这等他——

则是因为另一件事。舒明悦脱雪白狐裘大氅，在他面前坐来，执腕倒了一杯温酒给他，“天气冷，可汗用杯温酒，腹。”

杯盏致小巧，只有一指节宽，一去，果真只是个腹。

舒明悦正要给自己也倒一杯，虞逻忽然伸手把她勾了过去，惹得她惊呼，手中酒盏里也洒了大半。他却不，扣着她腰坐在怀里，用上冒尖儿青涩胡茬故意贴她脖颈，声音低而哑，笑问。

“你真想我了？”

“……”

难还能说不想吗？

舒明悦耳尖红了一片，垂眸小声羞：“……想了。”

就是这句话，虞逻再也忍不住了，一别五日，他一直在想念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回来，飞快脱衣衫，快步去浴房里取泼了两，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上了榻。

然而之际，她咬着，吞细碎的声音，轻声：“虞逻……再过十日，是我哥哥忌日，我想……回一趟并州。”

并州离北狄王城并不远，就算在舒家祖宅待上一整日，再算上来回的路程，车五六天也就够了。她以为他会同意。

虞逻的动作猛地一停，“你说什么？”

他底念如般退去，化作一副沉森森的模样。

舒明悦一怔，指尖攥了一，迟疑：“我想回并州一趟，不会很久，五六日就会回……”

虞逻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开打断，“这就是你今日等我的原因？”

舒明悦并不是一个擅掩饰心思的人，而且两人离得这般近，肌肤相亲，她被戳破小心思的一瞬，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窘迫之意，一气，懊恼地咬了：“也不全是……我知这话不当说，可是……可汗。”

她扬起脸，一双乌黑瞳直视他，似乎隐隐约约有雾气蒙蒙，不知是方才因他动的泪珠，还是别的绪。

“我想回去看一看我哥哥。”她用一几乎恳求的语气。

虞逻的神一愣，眉皱，那句原本语气不好的“知不当就别说”的严厉斥责忽然有些说不。

他眉冷漠，咙微了一，忽地离开。

舒明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连忙跟着撑着床榻坐起来。

而虞逻已经开始穿衣，然后拎起大氅披在上，大步离去。

那日之后，两人又好几日没见面，可敦牙帐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一动静。虞逻终于忍不住了，在大雪的一日去了她牙帐里，想问问她要不要去雪。

结果她神疏离和冷淡，似乎不太想理他。

虞逻觉得自己也有生气，那日他突然离开的确不好，可能吓到她了，但若非姬不黩突然增兵幽并，他也不会迁怒她。

当然，这些他都可以不和她计较，而且今日他也如此放低姿态了，她竟然还如此别扭！偏那小姑娘还很委屈，她坐在桌案前，用一幽怨而委屈的神瞪他。

因为那一次，她终究也没能回并州，赶上哥哥的二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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