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肆意掳人，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她把太殿四个字说的忒重，元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份，他威严的神态，攥她两只手，“跟孤回去。”

温埋不吭声。

元空转脸冲那两太监，“去领罚。”

两太监白着脸退开。

元空才柔和眉目，“抄了一早上经书，累不累？”

温看着他满发，想起当初他还是光的形，不自禁生逗他的心思，她摸到那只笔，在砚上沾了红墨，随后在他的尾上，那里立时现一颗鲜红的泪痣，正正跟她的那颗泪痣对应，她轻佻的瞅着他，“不累，我有些想去你在云华寺的禅房，我都没过。”

元空轻拍一她的，低声训她，“佛前不要胡言语。”

温羞着脸不睬他。

元空揽着她了佛堂，“你父亲今日要被放，过去看他吗？”

温底黑雾，“看。”

——

温烔、温若萱、容鸢三人被差役押了西京，他们要一路往西行，直走到大魏最荒芜的地方才停，然后在那里了却半生。

三人在狱中过的不好，个个面黄肌瘦，尤其是容鸢还着肚，走两步就，这般走到西边，她本没法活。

他们走了小段路，发觉不远停了辆车，有人从车上来，正是元空跟温。

容鸢见着他们先是惊怕，旋即抓住温烔的胳膊，“老爷，您去求求大小，她一定会放过我们的！”

温烔看着昔日那个畏畏缩缩的孩，如今已是这般明艳夺目，竟在一瞬间觉到愧疚，随后又生一线希望，盼着她是来救自己的。

温缓步踱到他们跟前，当先对温烔浅笑，“父亲。”

温烔泪，张手想抱她，但又碍于满手脏，只得颔首，“你是来救我的吗？”

温笑里闪过嘲讽，目光自他飘向一旁仇视自己的温若萱，叹，“你们自己都没想到你们也有今日吧。”

温烔一愣，“……你，不是来救我的？”

温扬大笑，“我为什么要救你？”

温烔肩膀往塌，半晌，“我对不起你娘。”

温收住笑，死盯着他，“你当然对不起她，你还对不起她肚里的那个孩！”

温烔痛苦的皱起，连说话声都在颤，“我再对不起你娘，我也是你的父亲……你不救我，你过意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