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双眸又轻又细的呼气，耳边听见元空接连吐毒血，她忽的蜷起抱住元空。

这一抱，抱了元空的阵脚，他猛然顿住，她无意识的挨近，馨香盈满鼻腔，这才让他再难忽视他抱着的是个活生香艳滴的闺中丽人，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等艳，她却自愿依附在他的膛上，任他予取予求。

他在轻薄她，无论他是否在救人，他的举动都是唐突，他竟然碰了姑娘。

元空扣在她腰边的手松了又，忍耐着把毒血悉数吐尽。

空地这边的动静虽小，但也惊动了车里，从梅迷糊着醒过来，探去看，正见元空把温摁在怀里放肆，她倏地大惊，火急火燎想车去救温，被隐在暗的烟一把拖住，“别去。”

从梅张大了嘴，愣是小声，“小，小的……”

烟闭。

从梅讪讪的缩回车里，与她相对无言。

——

毒血全清尽，元空从袋里摸一瓶药倒了一颗来，探手到她嘴边，“把这个祛毒吃去吧。”

温乖乖张吞了药，似不经意拂过他的手心，看着他脸僵，她转过脸落寞，“我不是故意的。”

元空面温缓，不在意的笑，“贫僧送施主上车去睡吧。”

温自言自语，“没人会娶我了。”

这些时日她和元空之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随便挑来一个都能让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如今他们还这般，元空无事她却不同，她这算把给了元空。

元空抿直。

温着揪住他的衣裳，哑哑，“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她还坐在他上，倔又难过的说着让他走的话，本也没多少让人信服的意思。

元空沉声，“施主任了。”

温费劲爬起来，还没站稳就，片刻倒回去。

元空扶着她坐到一旁，好言相劝，“施主太过于注重那些世俗陈规，贫僧和施主是迫于无奈，没人会因为这事责怪你。”

他想说，想嫁人就嫁吧，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去，像是哽住了一般，在间上不去也不来。

温将搭在膝，呢喃着重复，“我们分扬镳吧。”

元空嘴动了动，须臾，“施主貌端庄，自有良人会等着你，施主不必因为贫僧的份，委曲求全至此，贫僧年少时就被剥夺了皇族的权利，那些闱朝堂纷争贫僧早已不参与。”

温微滞，他以为自己是奔着他皇的份来的，确实有那么一意思在里面，但更重要的是他温善，他给过温许多帮助。

这么多年，她见惯了嘲讽讥笑，元空却能面对着她温柔和善，除了他，她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怕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