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士卒原先也没挨过炮击，如果相持久了，难免也会士气低落，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好第一带木墙的工事被敌军突破的心理准备！”

张名振等人一听确实有理，没有再劝，全去执行了。

明军原本看到贼都有大炮，涨了三天的士气难免有所低落，都怕左游击让他们寸步不退、在木墙后面万一被大炮名到就白白送死了。

现在听左游击令、让所有枪队预先退到第二土墙附近，火营也只是在第一墙的夯土分后面蹲伏、也到土堆的度以上、别站在木板后面，每一队只留两个哨兵起瞭望。

将士们顿时又恢复了些信心，恐惧也被驱赶。大家都知佛郎机也不可能直接轰穿地面上一丈多的土堆再打中人，不是陷去就是弹，所以只要别躲木桩后面，就基本上安全了。

很快，前沿的贼越聚越多，开火准备也好了，便在此时，左雄放望远镜，大手一挥，示意张名振开炮。

六门红夷大炮，有四门12磅炮都瞄准了贼那两千斤佛郎机的阵地，还有两门瞄准了远的贼将领旗阵。

一阵密集的响，六枚12磅实心铁球在同等重量的火药爆燃气压飞而，划过一阵凄厉的音爆尖啸。

“轰！喀察！”六七百步之外木屑飞溅，二贺为了保护大炮而署的厚木防盾，反而巧成拙。

这个时代的炮弹都是实心弹，靠直接命中或弹贯穿杀人，隔了一里多地也不可能打得准，只能往人堆密集的地方随机蒙。

向千斤佛郎机阵地的四炮，一炮都没直接命中千斤佛郎机，却有两枚打在了木盾上，一时木屑飞溅，形成了无数弹片，反而扎死扎伤了多名炮手，还有后排一些倒霉的普通贼步兵，被反弹的弹蒙到，直接成了泥，死状颇为可怖。

而那两炮飞向贼将领旗阵的炮弹，毫无疑问也不可能蒙中将领，一炮直接打了飞得老远白白浪费，另一发好歹蒙中了贺锦的亲卫骑兵人群、击毙一人一后反弹起来，碾一条血路。

“唏律律——”贺锦的战都被这响震得嘶鸣，旁边质量差一些的普通军官匹，就更是有人立而起，把背上的人甩来的。

贺锦呆滞半晌，良久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官军又要开第二炮了，他才声嘶力竭狂吼：“快开炮！还击！朝着官军营后打！把他们的佛郎机也打掉！”

第二，双方几乎是同时开火，贼的炮弹才飞秒，官军的炮弹又到了。也正是到了此刻，贺锦与贺一龙才意识到，官军的装备可能不是佛郎机，而是传说中的红夷大炮——因为听声势就觉有不一样。

不过，他们也不敢确信，毕竟官军的炮声是将近两里地之外传过来的，已经很轻微了，谁也不知炮附近的声音有多大，没法比较。

贼的临时改变目标、从轰击寨墙改为炮火反制，显然又巧成拙了。如果他们想打官军的营寨防御设施，好歹还能快速命中。

偏偏想打那么远方的红夷大炮，以佛郎机的命中率，蒙几十都未必能中，官军又没有多此一举在旁边放置防盾，所以想击碎防护设施用碎木屑杀伤炮手都不太可能了。

官军还非常歹毒地筑炮台，这就导致瞄着炮台去的弹，如果左右偏了，就直接飞天上去了，连弹反弹蒙死几个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