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错是难免的。

少女对新认识的同龄人多少有些好奇，此刻趁着沈树人不在，她们也就壮着胆，拉着陈圆圆说话。

年纪最小的卞玉京随问：“你是哪儿人？你这么漂亮，我们怎么都没听过见过呢。”

李香君比卞玉京稍微年一岁，也多些阅历，光自然也更准些。她听了这话便暗暗叫糟，连忙从旁阻止：

“赛赛不可唐突！陈姑娘未必是我们一行的。”

卞玉京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大大咧咧第一句话可能就说错了。

她看今日都是被沈树人请来陪酒唱曲的，还以为所有女人都是同行呢，压儿没多想。

陈圆圆果然脸稍稍不愉了一瞬，但也转恢复了。她呼一，平静地说：

“李姑娘不用苛责，卞姑娘也没看错。家叫陈沅，艺名圆圆，曾在昆山唱过两年曲，要不是公，也不知何年才能逃火坑。

所以，我原本跟你们一样的。只是运气好，最后能以完璧之侍奉公。公前前后后为我了六七千两银，哪怕暂时不得名分，我也知足了。”

陈圆圆说这番话时，最后提到完璧之几个字，竟有几分不自觉的骄傲，似乎这样就能调自己曾经跟对方一样，但又不一样。

卞玉京知自己的话让对方了，激起了对方曾经不愉快的回忆，连忙认错：“这么漂亮，又待人这么好，这都是应得的。小妹刚才说错话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另一边原本事不关己的李香君，听了陈圆圆简单几句自述，却是有些伤怀，似乎被动了什么事儿，不由自主就滴泪来。

她赶拿团扇不经意地拂过面庞，自然地把泪痕抹了，浅笑八卦：

“那真是恭喜了呢，了我们这一行，最后还能以完璧之侍奉所，得个善果，真真是难得。”

陈圆圆也是心细之人，立刻就听李香君有难，略一揣，便随反问：“妹妹可是遇到了负心薄幸之事，因此伤怀？”

李香君无奈一笑：“谈不上负心薄幸吧，我这人，就算遇到肯重金为我赎的，也不过是想把我当成礼送人、攀扯官场。这才是我们这行原本的样，这样的例，本就万中无一。”

两人窃窃私语着，另一边沈树人也已经送完客，刚好回到船舱。

他对陈圆圆李香君的对话本不在意，不过恰好听到李香君抱怨自己要被卖被送，也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和政治警觉。

“这貌似跟历史不符吧？李香君不是应该被侯方域赎么？怎么会有人打算买她送人、攀官场？还是说孔尚任的《桃扇》是瞎写的，完全不符历史原型？”

沈树人的脑，不由自主就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