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有备而来，就揪着这些严密考据、大书特书，最后把古今民族大义、以文明反击野蛮的举措都说了，最后证明：

如今的建也不例外，最终胜利必然属于大明！以文明抗野蛮，为了天的文明，北伐也能成功！

最后几句话，当然是为了让这个观能在如今崇祯十三年的形势顺利发表、别被皇帝查，才必须加上的。

虽然“不是为了保护姓朱的”这个说辞对崇祯会比较刺耳，但尽量淡化这方面，着重调“大明对建必胜”的信念，对皇帝也是有好的。

只要总来说对皇帝利大于弊，皇帝就会默许这玩意儿版。

沈树人把这本由他授意创作动机和选才思路、顾炎武捉刀执笔的小册，反复通读了好几遍，心中也是颇意外之喜。

顾炎武的政治哲学功底果然了得，很多论证和论据，真是沈树人自己都没想到的。

“顾兄真乃博学鸿儒，小弟这个二甲士，都是自愧不如呐。这书，小弟也无颜独自署名，不如便算是你我合著，以付雕印吧。”

看完之后，沈树人诚恳地表示，不会夺取顾炎武的署名权。

顾炎武听了，也有于沈树人的通达，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他并没有想过自己单独署名，因为他只是个秀才功名，以他的名字单独雕版刻印，只会让这本书的知名度和号召力大大降低。沈树人有翰林院修撰的名，不傍白不傍。

就好比后世一个野路网文作者，就算觉得自己才八斗、有超的政治哲学著作功底。但如果他写来的书，有个社科院院士肯跟他联署，那网文作者绝对不得抱大。

“这事儿就依贤弟所言，愚兄求之不得。”顾炎武直接就应了。

“既如此，这几天我就让人分页雕来。”沈树人说着，收集好稿，立刻去找了个京城的刻书商，雕版印刷。

明末的读书人，对于一辈能雕一自己的稿，还是很看重的，哪怕没东西，自己的诗集也好。

如果不考虑销量的话，刻书是很贵的，需要时间雇佣工匠，薄薄的诗集都能要百两，靠卖书至少要卖好几千册才能勉摊销回本。

但对沈树人而言，这都不叫事，他为了加快度，甚至特地同时请了一大堆工匠、每人只雕刻几页，以确保最快速度成书。

请大量临时工的成本，当然比请一两个期工更贵。最后算来，沈树人为了刻这《日知史鉴》，一共了一两千两银。

好则是短短十天之，就把样刊印来了，堪称砸钱买施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