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扬原本员外郎的时候，和他差了很远，现在升到郎中，还是各司当中陛最赏识的一个司的郎中，跟蒋德璟离得也不远了。

吏给沈树人画的大饼已经非常清晰了，提前告诉他也是为了打血，让他到了地方努力建功。

“若是没有正职，同知倒也能料理政务。可贼之地，节制军权为重，同知能得住地方上的团练乡勇、节制守土士卒么？也没有据贼自行募兵之权吧？黄州可是个烂摊啊。”

吏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只要我讨伐蔺养成、刘希尧有功，灭其一，光复黄冈县，就可实授我黄州知府。若是能光复黄州全境、把蔺刘等贼全歼，便是授兵备佥事、协防汉北各府，也不是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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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

到了地方上，那就是实打实靠功绩升迁了，能者上庸者，自古军功最不得假。也省去了在朝中尔虞我诈，跟政敌纠缠。”

但沈树人是纯粹的文官，不可能去当团练总兵，吏计后，决定灵活变通一，把那些犄角旮旯的冷门官名拿来用用。

明朝的团练制度继承自宋朝，各地战时也有乡勇、民兵，但不常设。一般况没有团练使，最多以“团练总兵”之类的临时武职替代，上面由省级的察使监督。

“贤弟耿介、犯颜劝谏怒陛，可比东坡先生怒宋神宗，这名倒也当得。罢了，不说这些丧气话，来，咱一起敬沈贤弟一杯，算是祝他追迹古人了。”

沈树人要去的黄州，属于湖广省，也是湖广和南直隶边界上的州府。因为湖广省太大，战时不好协防，所以在省和府之间，会拆分设置一些“兵备”。

葛世振等人看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也是暗暗佩服：

酒过三巡之后，沈廷扬就借着一个机会，跟蒋德璟说起了几年前狱的侯恂的事儿。

的，嘴上没办事不牢。给个副职，说起来是战时事急从权，也不伤朝廷面。

另一边，沈廷扬和蒋德璟等人喝酒的主桌上，沈廷扬也把和上官、同僚们的维护得很不错。

比如汉以北的襄、德安（今随州）、黄州三府归一个兵备佥事，

他们给沈树人敬酒时，态度也愈发钦佩，愈发把沈树人视为他们这一届的神领袖。

沈树人很有把握地说：“所以吏还给了我一个团练副使的差事，这就可以节制乡勇了。反正实权都是有的，只是品级不能于同知，所以才加个副字，实际上上面也没有正职。”

众人反省对比了一，纷纷觉得自己完全比不上。

葛世振颜浑等人讨论了一这个任命，不无担心地关切：

几位年兄听了这个名号，也是不由笑了：“黄州还设团练副使，这是奔着苏瞻的名去了，吏怎么想的。”

沈树人陪众人满饮一杯，谈笑自若：“诸兄不必为我担心，我此去黄州，听说府治黄冈县还未光复，还在贼之手。只有府东临近安、庐的蕲州、蕲、黄梅、罗田等县还在官军手上。

……

多少文官畏贼如虎，听说有贼的地方就不敢去官。沈贤弟居然视贼如无，把革左五营视为建功立业的工，这是何等气概！

汉南江北的荆州等地再归一个兵备，

江以南分再划一个兵备。

的侍郎不止一人，各个侍郎理论上是平级的。但实际上，就跟后世一堆副里，总有一个“常务副”一样，蒋德璟如今就是主持工作的常务副。

所以，沈廷扬一边要站队，一边也要维护好上官的绪，让对方意识到自己并无打算最终抢蒋德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