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说明他想的不够。

戚婵和李玄瑾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所以每次约见的地方都比较荒僻。戚婵比不得李玄瑾繁忙，故而每次见面都先到些时辰，但这次推开包厢门去，戚婵发现李玄瑾已经坐在房间里了。

李玄瑾听见脚步声，背影微僵，戚婵合上门的声音响起后，他才扭过看向戚婵。

看见李玄瑾的表后，戚婵心里忽然一咯噔，她摘幂篱放在桌上，柔声：“殿，最近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李玄瑾：“一些琐事。”

戚婵看他一，语气忽然有些低落，“但我遇上事了。”

李玄瑾猛地抬，“怎么了？”

见李玄瑾自然而然来的几分关切，戚婵地叹了气，才：“安王再有几日就能回京城了。”安王离京后她隔半个月就能收到他的信，几日前收到的消息表示他已在回京路上。

李玄瑾一怔，低声：“阿婵，我已打听到了瑞圆大师的踪迹。”

瑞圆大师是当朝僧，相面批命颇有一，就连他父皇也颇为敬信他。要知他父皇虽敬畏神佛，但并不轻信僧，而瑞圆大师是唯一的例外。李玄瑾的退婚之法是说服瑞圆大师，告知老安王妃戚婵和凌和则不吉，寿数有损。老安王妃唯有一，重若生命，甚至为了李凌常年吃斋念佛。若是瑞圆大师说这门婚事不合适，李玄瑾再作一番，老安王妃相信这门婚事对凌不利，无论如何也会阻止。再加上父皇迟疑，退婚的可能极大。

“你能说服瑞圆大师吗？”戚婵问，当年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是真正有名望的僧极难寻不说，也极难说服。

“当年我在边关曾救过瑞圆师傅，他答应帮我一个忙。”李玄瑾。

戚婵想了片刻，素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但还是太慢了，我们还是用我的办法吧，我不怕名节有损。”

李玄瑾睫微垂，片刻后，他缩回手，戚婵睛眯了眯，然后就听见李玄瑾冷静克制的声音，“戚二姑娘。”

戚婵挑了挑眉。

李玄瑾了气，望着她的睛说：“当初是我唐突了。”

喜（六） 　　　听完李玄瑾的话……

听完李玄瑾的话, 戚婵神冷了来，“你什么意思？”

李玄瑾来之前了许多心理准备，他抿薄, 再说：“当初是我思虑不周，我们还是……”他顿了顿 , 一双漆黑眸看着戚婵，后面的话虽然没说来, 但言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戚婵咬了, 疼痛袭来, 她盯着他问：“李玄瑾，言而无信是男人所为吗？”

李玄瑾连忙说：“我还是会帮你退婚。”他看着戚婵开始泛红的睛, 忍不住说, “你可以等我……”说到这儿，李玄瑾停了，他怎么能让她等他，她今年十七，若是等上他四五年, 都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若是他一切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她如何去嫁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郎君。

戚婵今日来之前没预料到李玄瑾会说这番话，她了气，咬着牙提醒他，“我生气了，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她最后一句话咬字特别重。

李玄瑾沉默半晌, 轻声：“我是为你着想，现在时局不稳，我不想误了你。”

戚婵迫自己静心来想一想, 她承认的确现在跟着李玄瑾有危险，但人生在世，什么时候没有危险，经过楼可能被掉的瓶砸死，门散步可能被路上的惊撞死，活着就存在危险。

当然她承认他边的风险要大一些，但他想的不是两个人一起面对，而是放弃她，戚婵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你不够在乎我。”她一字一词，望着他。

李玄瑾瞳孔微缩，他动了，似乎想要辩解，“我……”但说了一个字，他不知应该解释什么。

他本来就是来放弃戚婵的，既然要放弃，他解释又有什么用。

“总而言之，我会帮你退婚的。”李玄瑾说完，就站了起来，转往门走。

戚婵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即将走到门时，她起猛地叫住他，“你站住。”

李玄瑾步伐微顿，然后他转，神落在戚婵上。戚婵的脯剧烈起伏，似乎很是生气。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戚婵望着他，语气里有气急败坏，但她一手在桌上，仿佛要借着桌的支撑才能站稳。

李玄瑾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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