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睿也跟着看过去，是明卉公主和戚三姑娘不知从哪儿过来，坐回了她们的篝火旁。

没什么好看的。

他看向李玄瑾，李玄瑾也收回了眸光，似乎就是随意一瞥。

大半个时辰后，时辰渐晚，大家也都起离开回帐篷，李玄瑾也回去了，虽然他是五皇，但这次秋山狩猎的禁卫由他负责，所以他每日都要亲自巡逻几次。

这日午后巡逻，他看到明卉和戚莹两个人在草地边上散步，神若有所思。

他走过去，正准备叫住两人，听到两人的提到阿婵，不知为何，他意识屏住呼。

明卉说：“我觉得阿婵最近心不大好，不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

戚莹嗯了一声，“自大半个月前就这样了，好像一没了气神。”

明卉又说：“你知原因吗？”

戚莹想了想，摇，“不知，好像也没什么事啊。”

“她没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明卉仔细思考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说着，明卉双手抱臂叹了气，“我认识阿婵这么多年，还没见阿婵这样呢，她现在就像，就像……当年的莫嫔娘娘一样。”

“莫嫔娘娘？”

明卉给她解释，“莫嫔娘娘是父皇的妃，温柔，有一日不知怎地，和父皇吵了架，再然后她就什么事都提不起神，什么也不在乎，郁郁寡，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我没这么严重吧。”戚莹一惊。

“应该吧。”明卉也想不戚婵改变的原因，她安自己和戚莹，“可能就是这几日心不好，等阿婵心好……五皇兄。”

明卉侧眸，看见走在自己背后的李玄瑾，语气疑惑，“你怎么也在这？”

“我在巡逻围场。”李玄瑾。

明卉嗯了声，“那你好好忙吧，我和阿莹走了。”

说完，明卉就带着戚莹离开了此。

目送她们离去，李玄瑾也才转走去。

秋山围场狩猎共有七日，一晃就过去了五日，围场营帐都在一，这几日李玄瑾碰到过两三次戚莹，但除了那日晚上外，李玄瑾并没有碰到戚婵。

这日他独自山林狩猎，从山退到外围的时候听到一阵蹄声，他瞥过去，却是明卉骑着烈往前奔去。

李玄瑾扫了她后几位的骑装女郎，很快又收回视线。

跑在最前面的明卉尖，她余光扫到李玄瑾，一拉缰：“五皇兄，我们正要去打猎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李玄瑾摇摇：“我刚从山里来。”

他背后空空如也，但明卉知这不是他没打到猎，而是因为他在用猎练箭术，不看到什么猎，他都会贴着它们的左耳过去，轻轻刮一层，但并不伤及它们命。

为什么她会知，因为来围场的第二日他五皇兄就是这样和一群贵公去猎的，最后因为他的箭术过于优秀，那些郎君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狩猎了。

“那我们去了。”明卉说完一驾就朝着山林里冲了去。

她后几个女郎包括戚莹也冲了去。

目送她们背影往里，李玄瑾骑着往林场外围走，大概半盏茶之后，他看见一个骑在黑上的蓝衣女郎，他止住了蹄，停在原地。

她骑在背上拉着弓瞄准什么，他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是只正在吃草的野兔，她盯了那只兔半晌，终于要拉弦箭，这个时候野兔若有所，猛地一往前方蹿去，她一愣，而后神淡淡地放了手里的弓。

她似乎对打猎没有兴致，片刻后又从背上来，拉着缰垂慢吞吞地往前面走。

李玄瑾的嘶了一声。

她神茫然地朝着声音看去。

李玄瑾此时也正看着她，两人目光对上，李玄瑾觉得她琥珀的瞳仁很宁静，宁静得就像一潭了无生机的死。

“五殿。”她微微曲了曲膝。

李玄瑾握缰，问：“你怎么独自在此？”

“我狩猎的技术也不好，越往里的动越厉害，我狩不了，就在外围猎些兔野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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