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

林三最后一个上车，他坐到林青莱旁边，不着不急回：“五车”，然后又对林四说，“老四，开车吧。”

男娃的注意力被“老四”拐跑了，“老四？叔叔你姓司是吗？”

林四：“……”

路越走越窄，快到岭上大队的时候，路颠簸不平，在木板上着，似乎一步就要冒青烟来。

林三疼得龇牙咧嘴，他朝林四说：“你能不能开稳！”

林四脑门有汗，鼻有汗，手心有汗，他嘴上翻，一牙，“三哥，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没开稳，是路不稳！”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行人车后，纷纷挠腚，男女老少各挠各的，面啥的都不要了，林四开车时还没觉得疼，现在一车，两火辣辣地疼，跟洒了辣椒面似的。

肖小玲带着一伙人过来迎接，“林组，你的到来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林三目前的职业是门卫，兼任表演小组的组，两者取其一，很明显，组更庄重严肃一些。

挠着腚的林三表秒变，他把手背在后面，谦虚：“一般一般。”

跟随肖小玲的社员瞪大睛看着表演班的人，互相叽叽喳喳。

“这就是演员？”

“看着不太像啊！”

“我瞅着这个林组俊的。”

“还真是，不知有对象了没？”

“……”

表演班的几位演员确实不像正经演员，无论是站立的形态，还是走路的架势，百般模样，一看就没有接受过训练。

林三作为小组，为了减少工作，特意调：“我们是给人民表演节目，我们从人民中来，最后还要到人民中去，如果行专业训练，那他们上带有的人民气味就会少，所以不训练是正确导向，只要这样，人民才会同受。”

领导审批了，因为训练还要钱……不是，是因为林三说的非常对。

路是土路，上面还有冒着气的羊屎，一颗一颗，一坨一坨，林青莱绕而行。

队里有台，一个方土块，队里开会一般在这，肖小玲走了遍程，最后臂一挥，“社员们，让我们迎南峪公社医院为我们表演节目！”

底呼声一篇，哨的，扯着咙呐喊的，尖叫的，凑闹拉呱的，还有趁着声大放响的……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一共五个节目。

以歌开场，以舞结尾。

首位……不呼应。

唱歌是老女人，她青蛙似的腮帮已经说明了一切，越过山，爬上天的音，一声接着一声，一音过一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