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赶派人去衙门，就说咱们乡来的贵夫人不懂事，之前说的事是假的。”

外面立刻有丫鬟应声。

秦秋婉似笑非笑：“祖母, 看你这么着急, 这毒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老夫人像是被踩着了尾的猫：“胡说什么？”

秦秋婉若有所思：“你们想灭？”

她伸手一指周氏的院：“他们母俩才是最确凿的证据，真想掩盖秘密，你们把人远远送走不就行了？”

这确实是个办法, 老夫人之前也想过。但是，家中嗣不丰, 哪怕周华不成才, 老夫人也舍不得。

她想法简单, 像林富贵和周华这样的，大事不了, 多纳几门妾室为林家开支散叶还是能的。

孩多了, 总能挑来几个有用的。

“张招娣,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老夫人满脸不耐：“得罪了人都不知，我看回得找个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我一心想走，你放手就行, 实在不必这么麻烦。”秦秋婉一本正经：“像你给我毒这事，我要是跑到衙门去，你们府上……”

老夫人就是不想落一个薄寡义苛刻孙媳的名声, 也不想让张招娣把那些秘密说去，再三思量后才动的手。

曾经有厨房的人跟她说过，孙媳很喜吃东西。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吃东西的孙媳今天忽然就改脾，到现在……没能把秘密掩盖不说，反而送上了把柄。

“住！”老夫人知哪怕是人跑去衙门解释清楚，只要张招娣还想告状，就真的可能被她寻着机会。

真到了公堂上，林家毒杀她的事瞒不住，周华的世也会大白于天。这两件事于林家来说，无异于灭之灾。

事已至此，老夫人终于妥协：“我放你走！但是，府发生的这些事，你都要忘了。从今往后，不许对任何人提及。”

秦秋婉似笑非笑：“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冲我杀手？”

“不是我。”老夫人调：“我早已不事，看你一心离开，这才想成全你。”

秦秋婉伸手来：“切结书！”

这一次，老夫人没有在拖延，立刻命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让边认字的丫鬟写了一封。

就写了张招娣从今日起和林富贵再无关系，男婚女嫁各不相。

写完了，老夫人问：“你当真放得两个孩？”

“不是我放得他们，而且他们放得我。”秦秋婉一直就没掩饰过自己要离开的事，两个孩除了劝他留，从来没提过要陪她一起走。

不过，秦秋婉也能理解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