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脑中思路越发清晰：“你还记不记得曾和我说过《人卷》最早曾由三个人合看。你不是找不到第三个人的记录吗？会不会第三个人跑到南疆，开创了教？你说那位教主武功不在你之，有没有可能本没有什么真神赐予的力量，而是他修习的心法非常明呢？”

沈柠开始只是一个脑，因为以她这些年的经验来看，已经完全排除了什么真神和仙。唯一不科学的，只有天、地、人三卷。

“假设看过《人卷》的第三个人跑到了南疆，创立教，传的统类似《归藏集》和《山海卷》，与这两心法应该是同等级，而你和顾知寒修习的是《地卷》，理论上要一筹。那为什么教的教主能有和你差不多的武功修为？”

沈缨话：“教教主年纪不轻，他岁数大，确实可能靠自己突破宗师境。”

沈柠一想也是，但另一个问题却更明显。

“那教弟普遍武功于正武林，他们不可能都修习了级的《人卷》心法，也都是靠自己吧？”

她见过《人卷》的两个翻译版本《归藏集》和《山海卷》，知这级别的心法要求苛刻，普通弟不可能人人都有资质修习。

“所以那第三个人不仅传统，应该还传一类似涅槃丹的丹药，但更好炼制，服用后可以让人武功大，因此教普通教众才会武功较，以一教之力对抗整个正英。”

柳燕行：“有可能。但我的猜测和你有一不同。”

沈柠；“哪一？”

柳燕行：“他们应该不是靠丹药，而是靠一蛊虫。南疆人很敬畏他们的蛊，有可能所谓真神，其实就是一蛊虫。”

“蛊虫？”

“对。”柳燕行：“南疆很多人养蛊，以蛊练功。”

“等，你是说，教掌握了一炼蛊的方法，可以让人武功大？蛊还能练功，还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并不稀奇。你忘了帝鸿谷的涅槃丹，以及荒海给护灯使喂的毒，都是可以让人武功大的法门。教只是把媒介换成蛊而已。”

沈柠若有所思，忽然问：“当年教覆灭，有人活来了吗？”

柳燕行：“有少分弟是他们从南疆各地掳回来的，只杂役，并没有资格习武。我们将他们放了。另外两位大祭司有一位不见踪影。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月祭司和教供奉的真神，也没追查到他的落，只知日祭司眉心有一日纹，那月祭司就应该有一月纹。”

月祭司竟然没死，沈柠心拢上一层霾，但并不影响她推断大分真相。

“已经很清晰了。爹，原问当年与姜姑姑齐名，他是不是青杏坛的蛊仙？”

沈缨说：“对，原文在用蛊治病一上天分超然。姜问雪很是欣赏，曾说他假以时日必定是青杏坛最厉害的人，成为一任妄尊。”

“那就对了。”沈柠笑笑：“我的思路是：原问叛青杏坛后建立问雪，搭上了南疆教，他那个碧灵丹肯定来源于教，搞不好就是《人卷》记载的能让人武功大的方。之后枯槐老现在寒川城，以活人试碧灵丹药效，失败后引起你的警觉，索引你去了教。估计他原本是盼着你和教两败俱亡，但没想到你命，于是调开顾知寒，设计围杀你。”

“这是一场连环计，而原问应该就是纵一切的幕后之人。”

柳燕行皱眉：“原问怎么搭上的南疆教？”

沈柠：“都是玩儿蛊的，学术切磋，这不是很正常？”

柳燕行觉得这个说法可以接受，又问：“那他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挡了路，有一说不通。照你的说法，碧灵丹如果真是来源教，八成真能让人武功大。即便我不死，只要推碧灵丹，问雪也一定会拥有今日的江湖地位，没必要非得除掉我。”

沈柠卡壳，然后说：“他早疯了，疯能有什么逻辑。搞不好是……看你不太顺，单纯报复|社|会？”

“还有，你没发现，从寒川到教，若要成功除掉你，有两非常关键吗？如果这两没有顺利瞒过你的话，整个计划就废了。”

柳燕行默然不语，沈柠只能狠心说去。

“一是枯槐老在寒川城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事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当初你派去负责监视寒川城的人，是谁？”

“其次是攻教后调虎离山。”沈柠继续：“假如顾知寒没有从你边离开，或他们没能知你的命门，肯定也奈何不了你。怂恿顾知寒离开的，又是谁？这两次，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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