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意有所指：“或者运行级的心法，比如帝鸿谷的《归藏集》那个级别的，也能毒素。其实这不是有现成的法嘛。”

他指指肖兰：“他是小山的弟，心法就是《归藏集》。芙蓉城修，我可以传你一门双修功法，届时你们两个合力，犹如一人，让他运转心法帮你毒素。”

沈柠目瞪呆，不愧是邪，样儿可真多，解个毒竟然还冒双修功法来了？！

琼姬看了她表，冷哧一声：“小丫想哪里去了，我们芙蓉城和鹧鸪天可不一样，|念，都如幻梦，我这双修功法可是正经的上乘法门。”

沈柠想了想，还是问：“不是为了这个。请问前辈，是否还有其他法？”

肖兰垂着，心如被粝刀磨着，很钝很钝地疼着，尚能忍受。

他当然知沈柠的意思，她不是会被世俗间男女大防所束缚的人，她只是不愿再承他恩惠、不想再让他产生丝毫希冀。

琼姬也想通这一，惆怅：“唔，容我想想。好在你们沈家的家传心法实在是烂，连心都修不来，正好省了心颠覆的风险。要不这样，你改修《归藏集》也行。不过要我说，《归藏集》的琉璃心比阎罗毒还毒，得不偿失。”

“不不，是我资质不够，不上《归藏集》。”

琼姬喃喃：“我倒是可以传给你芙蓉城的《山海残卷》，但《山海残卷》还差了一线……”

沈柠睛一亮，心脏砰砰直：“《山海残卷》差了一线，那如果有《山海卷》原本呢？”

“你在圣冢找到《山海卷》了。”琼姬一就透。他那天走得早，《山海卷》现世是荒海最大的机密，可他稍一思索就想通。

从莆州起，沈柠不得到什么消息都会习惯背来，何况这样级的心法。那日柳燕行将《山海卷》册送给她后，她也习惯地背了来，只是无法理解。

“前辈，我记得《山海卷》全文，但其中晦涩难懂，我恐怕修习不了。”

琼姬傲然一笑：“这有何难？我练了几十年的《山海残卷》，小兄弟《归藏集》琉璃心都修到九层了，两者都脱胎于《人卷》。你尽背来，我就不信一本《山海卷》，还能把我们两人也难住！”

见沈柠沉不语，肖兰嗓音沉暗，缓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参悟《山海卷》对我修炼《归藏集》也有益，你不必承我的。”

“也好。多谢前辈，也多谢肖师兄。”

琼姬止住她：“先别谢，级心法都得修心，咱们先看看《山海卷》的心，是不是与你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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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山剑派由“玉磐剑”钟什与“绕指柔”温暇玲夫妇共掌，这两人心比天，自负灵犀剑法双剑合璧已化境，原本是冲着一代剑圣的名去的。

奈何生不逢时，刚好和沈缨生在了同一代，有青睚剑如此惊艳的珠玉在前，他们那什么玉磐剑和绕指柔，生生被比成了鱼目。两人也算正有有脸的宗师，耐心不差，是到沈缨归隐，潜心培养了许丞歌与张芳这对儿弟，自己反倒低调起来。

可论起来，这两人都是实打实的宗师，当年既然敢碰瓷剑圣的名，灵犀剑法合璧后威力大涨，绝非简单的两名宗师叠加，即便屈桓、忍心和尚都要甘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