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绪都藏好，才转走过去，倾凑到沈柠脸侧，挑起她一缕发，用一玩世不恭的语气说：“如果沈小愿意委，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沈小这样的人，并不多。”

“啪——”

一个耳光落在柳燕行脸上，也将两人贴近时那不自禁的温彻底打散。

柳燕行回过，冷冰冰地说：“沈小，别再想了，算我对不起你。”

到底是没有舍得说“不作数”这三个字。

他终于明白为何洛小山会贪恋一个虚幻梦境而死，因为太了，即便知是梦，也不忍心戳破。

沈柠上疼久了，不知自己鼻耳，都被爆裂的力冲撞得血来。她以为听到这个答案会痛彻心扉，但事实却是疼麻木了，或是心底已经有了准备，彻底放弃了希望，整个人反而彻底冷静来。

同样的地，她就站在当初表白的地方，她还记得自己那时的忐忑以及抱树练习的荒唐，也还清晰地记得树拥吻时，对那个月温柔至的少年是何等迷恋。

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有着无尽的勇气。

“看来是我错人了，我的是不顾命救我、护我，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宴辞哥哥。”沈柠平静地叙述。

柳燕行脸已经白得不像活人，角和沈柠一样血迹，被他随手去。

沈柠之前追着他，甚至连攀山都要见他一面，现在两人这么近，她却迟迟不再靠近一步。

“我的不是柳燕行，不是你。”

貌的少女在这一刻，目光前所未有的决绝定。

“是我错信旁人，被骗去半粒涅槃丹。我也知柳堂主武功盖世，不会将我放在里。但如果你敢用这半粒涅槃丹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不再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必亲手杀你！”

曾经在蒲州，还是宴辞的柳燕行也曾对她说类似的话，但那时两人间淌的脉脉意，让这句话更像是相守的承诺，可今日角对调，沈柠心中一片清明，只有凛然决心。

那夜如月般温柔的宴辞，就像是小时候英气发的小哥哥一样，已如泡影消散。

柳燕行冷冷一笑，不再耽搁，飞上山，很快就越来越小，消失在视野之外。

事已经很糟糕了，但还有更糟的。

沈柠让自己镇静来，赶飞奔去找肖兰和温渚明。了后山，正好看到肖兰背着弓和温渚明在四找她，两人表都很凝重。

温渚明拧着眉：“顾知寒带着门徒在谷外和正打起来了，说是要将柳公带回荒海。沈小，柳公人在哪里？”

“他服了涅槃丹后，翻山谷了。”沈柠胃里像了铅，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罪无可恕，“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