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晚，明日午时西城门见，在领沈小谷。”

两人约好，沈柠脆抱膝在岸边坐来等宴辞，找人最忌讳两边一起找，只要死死守住一个地方，总能等到。等到最后岸边聚着的人都基本走尽了，连竹枝堂的人都撤了，宴辞才终于现在她边。

“柠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为什么不回客栈等？”

“我回了客栈，万一你在外面一直找不到怎么办？夜里这么冷。”她以为是方才人太多太，宴辞找不到她，这样一想就有舍不得回客栈。“宴公，这么久，你去哪里了啊？”

宴辞有些局促地拉她起，拿手中的娃娃：“我去给你买这个了。”

“诶？是柳燕行！”

沈柠接过一看，竟然是她之前想偷偷去买的正版仙君娃娃，比起那个白衣公娃娃，这个显然贵多了，小小的衣服上致地着猫石、红宝石、蓝宝石、珍珠等一系列亮闪闪的小宝石，人也得细致多了，沈柠很快心好了起来。

宴辞微微舒了一气。

两人慢慢走回回客栈，夜已，路上有闹喧嚣过后的寒寂萧索。

宴辞轻轻问：“柠姑娘，你拿到升龙令了吗？”

“没有，竹枝堂更需要它，反正我也用不到，闻也答应拿到萤火就送给我。”

宴辞：“嗯。”

“而且没有顾尊主的帮忙，我一个人也比不上竹枝堂摘的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宴辞心中发涩：“是顾尊主……救了你吗？”

沈柠：“是他，当时我有危险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没人说话。隔了一会儿，沈柠终于忍不住问：“宴公，当时你为什么……没有选我呢？”

“……”

宴辞咙一，他想说是因为知顾知寒不可能看着人落难，一定会手相救，可闻筝就不一定了。闻筝是裴家军残誓死效忠的少主，他曾答应过父亲尽力帮扶闻筝，可这些话都没办法告诉前这个什么都不知的小姑娘。

沈柠双手抠着柳燕行娃娃的小衣服，小声说：“那位闻筝闻女侠，是你的朋友吗？”

“……是。”

其实连这一个字也不应该说的，但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样，让他一撞，实在没办法继续沉默去看她委屈。

“奥。”沈柠低看着娃娃：“足够了，原来是朋友，那帮闻是应该的。”

她磨蹭了一会儿，又开：“宴公，我也不知为什么说这些废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是不问清楚我会难受，对不起啊，其实你选择救谁，都是应该的。”

宴辞怔了怔，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没有救你这件事，会让你难受吗？”

沈柠很想起膛端伟光正的人设大声说“不会”，因为清楚自己其实没立场责怪宴辞。可是……

好吧，她低着盯着手里，层层叠叠的仙君娃娃好像一个幻梦，又温柔又好看，就像这么多天和宴公相一样，又温柔又舒心，让她忍不住说心里话：“会啊，会难受，但是只有一。”

“柠姑娘，抱歉。”

“不不不，是我自己小肚，不关宴公你的事。”

沈柠还在往前走，边人已经停了脚步。

“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