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云师傅常救治逃到此的受伤武人，对中原的事比他们知得更清楚。他叹：“如今邪一统，正成日里畏首畏尾，中原武林反不如前些年柳燕行统御时来得安稳。”

明心也说：“柳燕行和顾知寒二人年少时何等惊才绝艳，统领江湖十年之久，当年谁不把他们奉为正荣光？可惜柳燕行沦为十恶不赦的，落了个死无全尸；顾知寒也改投邪，这两年手段越发狠厉，此后中原武林的正怕是更加艰难了。”

对这横空世的武学天才，沈柠历来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不像他们慨势力更替，柳燕行已死就不说了，她更想知那顾知寒是怎么把武功练到那么的。

能和白玫瑰洛小山相提并论，天才什么时候这么多了，怎么和白菜一样遍地都是？尤其还没人看得来历……这个形容在武世界设定中，可不是轻易就能现的，值得挖。

“顾知寒的芳华指和照影法，真的没人能看路数来历吗？他武功这么，总该有个师承吧？”

崇云想了好一会儿，沉着说：“听曾见过的人说，他的芳华指确实无人能识，乃是自创，寓意刹那芳华、转瞬即逝。施展时指形极，伤人于不觉，似乎与我佛门的拈指有几分相似。”

他说完就了个拈指的指形给他们看，沈柠见了便意识学着比划。

她在山中了不少活，指上有薄薄一层茧，但手白而修，此刻指如拈，在雨天幽暗的茶室中，也得像是巧笔描画。

唯一不足便是有两指总不能摆到位，反复尝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惹来一旁宴辞轻笑。

宴辞自从方才听到顾知寒统一荒海，就神冷淡，这还是他沉默这么久一次发笑。

说起来也是奇怪，宴辞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别说沈家的神颜父天团，就连帝鸿谷那三个迷弟都比宴辞俊。

可不知为何，对着沈缨都能泰然自，甚至和沈楼掐起来毫不手的沈柠，说审阈值已经行提到了本世界的天板，定力稳得估计能和崇云比一比，偏偏对上宴辞，总会到拘束。

宴辞只是这样轻轻一笑，半句话还没说，沈柠就有些羞恼，撑着分辨：“你笑什么，这个很难准的。”

“哦？”宴辞看了她还在挣扎的指节，左手伸到沈柠面前轻轻一比，便了个和崇云师傅一样的指形。

只是他手指修瘦削，无名指摆放更低一些，微微有所区别。“是这样吗？也不是很难。”

于是沈柠默默放了自己的手指，不再自取其辱，直到雨势渐渐小了来都没再吭过声。

衣服已经烘，沈柠将那件中衣还给宴辞，向优昙寺借了两雨，就和阿罗了山。

阿罗毕竟曾将她从小带到大，虽然商不，但对自家小的心思最能会，见她心绪烦，就试探着问：“小，你好像对那个宴辞有些在意，是么？”

沈柠没想到她这么锐，只能随搪：“是啊，怎么也算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比我武功还差的习武之人了。”

阿罗却不买账：“我替小观察过，宴辞脚步虚浮，气息短促，不像是怀上乘心法，不是他。”

“不是谁？”沈柠恼羞成怒，声音瞬间大了：“谁说是他了。”

阿罗就静静看她表演，不发一语。

沈柠慢慢败阵来：“哦。这样啊，那十成十不是了。我记得他武功很的。”

5岁那年沈柠被人劫持，是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所救。其中有一名少年俊朗非凡，年纪轻轻就能真气外放carry全场，格又特别好，耐心哄了害怕的沈柠很久，还鼓励她好好学剑，沈柠这些年一直记在心中。

那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遇到的第一次危难，甚至差丧命。也因此在绝望中救她，又肯哄孩一样和她打那个无稽赌约的少年，就被沈柠当成了天命男神，这些年一直放在心里。

虽然在看到宴辞脸的那一瞬间，就有七八成把握知是自己认错了，但听见阿罗说宴辞武功低微，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少年时，她还是浮上不知名的失望。

“那会儿雨太大了，天又暗，我看不清啊，就有一瞬间觉得宴辞的背影就像是他大后的样。”沈柠倔地说：“应该是我认错了。我记不清相，可那个小哥哥十几岁就剑眉星目，男神都是从小帅到大的，绝不可能残。”

阿罗这么多年也一直听她唠叨什么天命男神、什么小哥哥，早都习惯了。

她心中最清楚沈柠资质不好，在沈家这天才环伺很难自，一直都是以5岁那年的遭遇激励自。此刻也只能安：“要真如小所说，那人十几岁就能真气外放，十二年过去，绝不会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过段时日咱们去钧陵城观礼，只要踏中原武林，一问便知。”

所谓真气外放，是功修至境界的标志，就连沈楼两年前离家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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