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问：“你跟她说什么呢？”

随菀无比悠地叹了一声：“刚刚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前座那个小哥哥特别帅，我对他一见钟了。”

“……”

“可是人一转就不见了，我刚才问工作人员可不可以查，她说不可以。”随菀哭丧着脸埋在她肩膀上，“宝贝，我回国后的初恋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宁姝眉都没动一：“没关系，反正你一见钟的机会多。”

“……”

上车后，随菀把手机到她车上：“真要换新手机了，充这么久还不能开机。”

“买呗，你这次援外补贴够买好几个手机了。”宁姝挑了挑眉，“顺便给我也换一个。”

“少凑闹，你去年才换的新手机，说起码用三年，我可有你聊天记录的啊，证据备了好几份呢，你别想赖。”随菀笑着瞪她，“哎对了，红十字和我们单位合办一个答谢晚宴，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

宁姝摇：“别吧，你们那圈的聚会我去嘛？”

“我们哪圈？”随菀轻嗤了声，“您当时天天跟谁理论来着，别把心理医生不当医生？”

“……”

“去吧，免费蹭饭不去白不去，这次特别批准能带家属，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随菀诱惑她，“而且听说给咱医院捐楼的大佬明天也会去，得贼帅，一起饱饱福呗。”

大佬她倒是没兴趣，不过随菀盛相邀，她向来舍不得拒绝。

宁姝想了想，明天好像不用加班，于是：“行，那你把地址发我，我班后过去。”

“得嘞！”

第二天，宁姝了班直接从大厦打车到宴会地。酒是肯定要喝的，所以她就没开车。

随菀穿着宝蓝裙站在酒店门等，隔老远就开始挥手。看见宁姝一酒红晚礼服，一车就亲密地挽住：“自古红蓝cp啊亲的，你是故意和我穿侣装？”

宁姝把摸的爪拉开：“少自恋了，我随便穿的。”

随菀不再逗她，在门认真登了记，然后带她宴会厅。

今天参加晚宴的都是医学界人士，气氛和商业晚宴截然不同。宁姝和随菀去拿酒，路上听到那些人聊天的容全都是哪家医院哪个医生又了什么手术，发表了什么论文，国际上又有什么前沿技术和设备革新。

“都是闪闪发光人呢。”宁姝抿着红酒叹。

随菀轻笑：“最闪闪发光的还没来。”

话音刚落，宴厅门突然一阵动。

她们站的位置离门不远，宁姝稍一抬眸，在宴厅亮如白昼的光线里，蓦然撞一双幽黑邃的桃。

才多久没认真看过，那双里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表面的温柔之，仿佛有暗涌动，无声里带着薄薄的侵略。

宁姝意识地往随菀后一躲，试图用她一米六八的把自己挡住，然而她心里也知，这一切都是徒劳。

手机突然响了一。

意料之中的，是裴司延发来的消息——

【十五分钟后，西边台见。】

“那是不是再明显一，……

裴司延依旧是那副斯文矜贵的样,和别人说着话，只不过放手机后，脸上神比初来时稍微缓和了些。

随菀手伸到后面扯了扯宁姝的胳膊：“你嘛呢？”

宁姝这才从她背后来,舒了气,把酒杯放了眉心：“这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

“他？”随菀看了裴司延,满脸不可置信，“就是那个你俩正在暧昧期的……”

“你注意一措辞，没有暧昧。”宁姝咬着牙。

“哦，你不是说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撩你嘛。”随菀盯着裴司延，若有所思地抿着酒，“我看他那副样,要能让你有那错觉,八成就是故意。”

宁姝表怀疑：“是么？”

“是的呀,你瞅他那张门神脸，跟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随菀笑着靠近她，“人家在你面前是不是贼温柔？”

宁姝忍不住脸都红了：“……也就,还好吧。”

确实能觉到不一样。可话不说清楚，她很难界定他是不是有意的，或者是于什么目的。亦或者,是认真的,还是想玩玩。

毕竟在这个圈里，男女之间那些事儿她看得多了，温景泽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

“哎。”随菀的声音打断她短暂的神游,“话说，你上次到底看清楚了没？”

宁姝懵了：“看清楚什么？”

随菀怼她胳膊，睛睁得圆圆的：“尺寸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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