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办事这边的工作很清闲，只是偶尔要值夜班，为来往的船只登记。于是在没有事要忙时，于是江路就只能孤零零扎在江城的码上。

黎宇青挠了挠：还没想好名字。

还是只了几秒钟，周源山再次喊停。

宋书文对此半真半假地跟周源山抱怨了一番，他没和周源山说的是，即便没人要求他，自己也一定会去看这一场戏。

嗯。

褚青转看着周源山，后者却没看他，只是皱着眉死盯着监视回放。

黎宇青在镜的动作变得收敛起来，由享受音乐变成了无聊地跟着音乐起舞，垂胳膊，又无力地举起，像是被音乐行拉扯一样。

第五十九场第六镜一次！

所以暂时还不能上戏的黎宇青正着同款的蓝牙耳机听歌，脚轻轻地踩着地板打节拍。

你要从听吗？黎宇青问。

第五十九场第六镜二次！

黎宇青换上了那个年代码办事的工作服，在那张脸的加持，即便是土气的工作服也变得顺起来。在他旁边，周源山还在跟灯光和师傅整理场地。虽然画面中只会现办事小屋棚那盏昏暗的小灯，但旁边还要有大量的灯光照明，才能达到周源山想要的效果。

宋书文走了过去，问：听啥呢？

你的动作还是得稍微放开，不然缺乏染力。

而周源山让宋书文积累绪的办法，就是拉着他大半夜来看黎宇青在江城码的小屋里舞。

黎宇青被周源山说的

你若能看到我这边的月亮该多好，我就住在月亮笑容面的小街（注1）

就像徐树一定会去看江路舞一样。

打板声响起后，黎宇青伴着那个年代的歌曲开始摇晃着，表淡漠，但肢还带享受音乐的意味。

也是他们现在要拍摄的戏份。事实上照剧本上的剧安排，徐树走去见到大海的剧在前，江路舞的戏份在后。但周源山觉得徐树的那场戏这是全片画面动态最，张力最足的一幕，所以他想把戏推到年后再拍，让宋书文先积累足够的绪，直到最后的那一幕再彻底释放来。

师傅的手艺很厉害，周源山租的本来是码没人用的空屋，经师布置后变成了一个堆满文件和杂的办公室，四周都带着简陋与消沉的意味，正好对应了那个时代陆运和空运逐渐发达，路运输开始衰退的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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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地放松了几秒，然后示意可以开拍。

直到有一天，他在库房里翻了一破旧的磁带录音机，于是江路偶尔会在晚上舞。

宋书文把那只耳机耳朵里，里面传来一段很轻缓的吉他旋律，接着是黎宇青的声音：

宋书文不由问：这歌叫啥？

停！

黎宇青，古典舞专业的他，应对这要求完全是小意思。

停！

黎宇青现在要拍的这段戏，就是江路在昏暗的灯光起舞，听上去似乎很简单，黎宇青甚至不用说台词，而一段舞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这首歌的曲风比较偏民谣，而宋书文平时要么听摇，要么在睡前听老先生们的评书促眠。他本应该对这类歌曲无，但现在却成了他和黎宇青一人着一只耳机安静听歌，直到这首歌放完后剧务过来喊人开拍。

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你的动作收着，不能那么兴奋。

黎宇青刚了几秒钟，周源山就喊了停。

宋书文对这个回答很意外，他只知黎宇青古典舞得很，演戏也很有天赋，却没想到前这人还会写歌。

黎宇青摘一只耳机递给他，是宋书文没听过的歌。黎宇青发觉宋书文的疑惑，有不好意思地解释：这，这歌是我唱的。我朋友组了个小乐队，前一阵他找我写歌，我就顺便唱了段小样反正，反正就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