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趁现在还早，叶窈准备送宝葫芦里的女鬼去灵云寺，但耽搁的这几天，反而让女鬼变了卦。

&esp;&esp;“仙姑，我不想去投胎了。”

&esp;&esp;“怎么突然不想了？”

&esp;&esp;“我就是觉得我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完成，”宝葫芦里的女鬼挠了挠脑袋，“我也记不清是什么事，就是觉特别重要。”

&esp;&esp;女鬼死前应该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忘记生前的事，甚至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叶窈见她穿着白裙，就地取材取名为“小白”。

&esp;&esp;“我也不是留恋这人世，”小白神幽而又迷茫，无意识地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发，“我就是觉得，那件事我非完成不可，否则真的是死不瞑目。”

&esp;&esp;“既然你现在不想去，那就暂时跟着我吧，等你改变主意了，我再送你去。”

&esp;&esp;“多谢仙姑！”小白兴地拜了又拜，然后，她那和脖只有一层相连的脑袋又掉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esp;&esp;“哎哟，我的脑壳！”她惊呼一声，跟黑猫待久了川普都冒来了，把叶窈都给逗笑了。

&esp;&esp;时间过得很快，转便到了晚上。

&esp;&esp;月华如练，玉立的男人踏着月光来，他抬手随意地扯了扯领带，慵懒中带着几分邪气。

&esp;&esp;“听说你今天去了江家？”

&esp;&esp;“嗯。”

&esp;&esp;“江家告了你一状，说你耍着她们玩，要了一百万又不事。”

&esp;&esp;叶窈秀眉轻蹙，“那一百万我可没拿，已经转给她们了。”

&esp;&esp;“嗯，”陆行舟随意应了声，坐到她旁去。

&esp;&esp;沙发蓦地陷了块，那丝清冽的气息又开始围攻叶窈，她摸了摸耳垂，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esp;&esp;陆行舟看见她的小动作，笑意了些。

&esp;&esp;他发现少女有很多小动作，比如说，张害羞的时候喜摸耳垂，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摸尾指。

&esp;&esp;当年连跑路都会摔倒的小包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形容貌在变化，不过都很可。

&esp;&esp;见叶窈有些沉默，陆行舟寻了个话题，

&esp;&esp;“你既然接了戏，是不是有准备向娱乐圈发展的想法？”

&esp;&esp;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叶窈想了半天竟也没个答案。

&esp;&esp;“我也不知，”她罕见地有些迷茫，清澈的眸中闪过纠结。

&esp;&esp;“或者，我换个方向问你，你有没有关于未来的规划？”

&esp;&esp;“查清师父的死因，为师父报仇。”

&esp;&esp;“除了这个呢，有关于你自己的，比如，你未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esp;&esp;陆行舟放轻了声音，像个引导迷路学生寻找人生的方向的导师，凌厉的眉在此刻竟也柔和了几分。

&esp;&esp;“我没想过这些，”叶窈望着陆行舟，她自己都没发现，神中已经带了一丝询问。

&esp;&esp;她在询问他的意见。

&esp;&esp;陆行舟一步步引导她，“你觉得演戏怎么样？你在表演后有什么觉呢？”

&esp;&esp;“觉……有成就的。”

&esp;&esp;她觉得演戏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在跟着李玉芳学习的那几天，她不止饰演过女二，李玉芳还带她摸索过其他的角。

&esp;&esp;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个人，原来可以也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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