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赶换了说法：“我有认真审题的，她只说不能画阿盛, 那我认识的材比较好的除了阿盛就是你……看不来是你也不行吗？”

&esp;&esp;林禹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茗茗，我明晚是有空的，但我觉得我接受不了这个。”

&esp;&esp;“好吧……”朱茗其实也很能理解，林禹成毕竟不是专业的, 接受不了也很正常，“那我去问问刘教授有没有合适的人, 既然打算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我也确实该有个期合作的专业模特了。”

&esp;&esp;对面林禹成握着鼠标的手一阵发，声音也有急了：“你在……！”

&esp;&esp;你在威胁我。

&esp;&esp;虽然为了气陈盛搭腔说了“可以找别的模特”“只要不接就可以”，但现在听到朱茗真的要去找别人了，林禹成心里还是一阵膈应。

&esp;&esp;他支持朱茗的绘画事业，他自己也想往艺术领域军，他为此学习了很多艺术相关，但这都不耽误他骨里还是有相当世俗的一面——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很多艺术家在拒绝他时说“我能觉到你很尊重这个圈，很努力地想要，但你确实不是这个领域的人”。

&esp;&esp;说什么要找“期合作”的“专业模特”，那不就是打算找个肌男一天天的光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光他和陈盛两个人她都还没整明白呢，这还要再加一个，她理得了吗她？

&esp;&esp;林禹成不知自己表现得有多明显，但朱茗那边确实已经接收到了他的绪，并赶照自己的理解解释：“你别生气禹成哥，我只是因为对这幅画确实非常重视——它是我售卖的第一幅作品，相关记录是要跟我一辈的，而且陈阿姨开价也不低，如果真能好那就是个很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画的是你，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真的能理解……”

&esp;&esp;又来了，这熟悉的天真又残忍的觉。

&esp;&esp;林禹成用力地搓搓自己的眉：“你说……看不来是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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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的，朱茗看过了，林禹成上没有痣，没有胎记，没有疤痕。要从这样无暇的躯上看是谁，那跟他本来也不能是什么一般般的关系。

&esp;&esp;周中时间画室都有课，肯定是不能白天画，朱茗就想着用晚上时间，大不了画慢一多画几天。

&esp;&esp;这次确实不是练习作了，是要用心钻研的，慢工细活。

&esp;&esp;然后她就发现了自己一直没太在意的一件事——教学楼夜里要锁门。

&esp;&esp;可能每个画家起步的时候都如此艰难吧，搞定模特都一波三折，现在场地又没了。